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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1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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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歷史:問我終結會如何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1-04-01]     我要評論

——《超凡學生5--未來歷史》連載小說

袁兆昌 作家

 終於,我明白「人為甚麼需要宗教」這回事,當你在人間再找不到值得留戀的事情時,你便會想到一些非人的事:到底是誰掌管我們的命運?由誰來決定我早晚也要跟孔媽子與女班長言歸於好?

 我意識到這關乎我這生命最難以解釋的事情:到底這兩個女子是怎樣結識的!我嘗試為這段極有可能成為未來婆媳的關係,奉一個我未必相信的主之名,誠了半個心,低了半個頭,試著聆聽意旨,盼望有神聖的聲音告訴我;可能我太不誠心,結果只聽見孔媽子自廚房跑出客廳又跑回廚房的步音。

女班長步步進逼

 末代會考臨近,女班長趁著不用上課的日子,重新向我靠近。曾與我有過一點點感情關係的何美樺,則已無聲無色地在中五學期初轉校,據說是因為舉家搬遷。女班長仍然沒有在鑽研電視劇方面進步過,還是電視劇在劇本方面仍然停滯不前?她依照當晚某民初劇在戰火之中,一對情侶怎樣互相聯絡的方式來跟我談話:「表哥,你那邊還好嗎?」我當然聽得出,這段對白明明在十分鐘前才剛播出。

孔媽子助紂為虐

 我拿起聽筒後,立即向孔媽子高叫:「找你的!」我隱約聽見她在另一邊呢喃著甚麼。孔媽子一邊抹著手,一邊走出廚房聽了一下,又向我遞來:「表妹找你啊!」「她不是我的表妹。」不料孔媽子道出個最嚴重的沉重消息:「她的確是你表妹啊!」孔媽子從來不說謊,也不信口開河。以上可見,她已經被女班長催眠了。

 自中一至今,我受女班長的精神折磨四年多,再經歷一秒也嫌多,卻沒想到由孔媽子親自向我施以增大了力度的精神極刑:「你總不能不認的。你可是個已長大的男生了。」原來孔媽子是為了顯示她開明的聖光,光環我是看見的,對象卻弄錯了。我猜,她是受了天災的末日感影響,想我早點成家立室,才會這麼聯手逼害。

 那天晚上,我把花灑開得狠勁。我就當這是我的浸禮了,這些水聲,以及那些災難的風聲,上帝真能聽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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