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政恆
香港國際電影節曲終人散,但下集節目才剛剛開始。渋谷實、越南經典電影等待影迷好好認識。至於伊朗電影大師基阿魯斯達米(Abbas Kiarostami)的作品,我們從中看到他四十年來的創新道路、虛實辯證、人文思考與實驗勇氣,一一證明了他可能是當今最登峰造極的導演。我們是時候討論、細探了,因此有「電影賞析工作坊:Abbas Kiarostami 虛實辯證三面睇」,從二十號起的三個星期三,由張偉雄、陳嘉銘和我主講。詳情已上載香港電影評論學會、三聯書店的網頁。
這一年,最教我印象深刻的是賽馬會電影學堂的電影節導賞團。我跟約十位大學生一起看歐洲片《聖誕回家》(Home for Christmas)、紀錄片《足球有毒》(Two Escobars)、動畫片《小曲奇大冒險》(Kooky)、韓國文藝片《分手又如何》(Come Rain Come Shine)和韓國警匪片《無義之城》(The Unjust),看畢電影後一起圍坐討論,學員從不同角度看電影,質素之高教我喜出望外。
電影節最後一周,我看了《幻象師》(The illusionist)、《木乃伊》(The Mummy: the Night of Counting the years)、《流亡三部曲》(A life in Suitcaes)、《情理大地》(Reason over Passion)、《愛情潛水》(Submarine)等作,也重看了《露滴牡丹開》(La Dolce Vita),但沒有了起初的驚艷。《幻象師》不錯,當然事先認識法國喜劇大師積葵.大地(Jacques Tati)是必需。《木乃伊》的影像表達甚強,也思考了傳統(祖先、父輩的傳統是對立的)與現代(文化、商業的力量在交戰)的問題,是充滿張力的經典電影。
前衛作品方面,《流亡三部曲》未免理論化,是拍給學者研究的,不是給觀眾看的。《情理大地》則甚佳,可視為Joyce Wieland的結構主義公路電影,我認為電影點題的Reason與Passion,兩者之間是對話互補的關係,對該命題、領袖人物及愛國主義,拍攝人帶出正反的雙重態度。文明建設與自然大地就是理與情的一種象徵,片中的漫漫旅程也是我們思考的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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