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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9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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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死亡成就了他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1-11-09]     我要評論

彥 火

 喬布斯患了癌症,仍能樂觀積極面對,在病魔纏繞期間,復出主持大局。相信與他堅持靜修有關。

 他早年遠涉印度拜師,雖然頓悟世上沒有上帝,上帝是他自己。但他卻令他知道靜修的好處,可以令他平伏心態,清理出頭緒來,從而堅定理念。所以喬布斯無論如何忙碌,每天都要抽出時間做靜修。他把一張蒲墊,放在辦公室。

 像喬布斯這種天才,靜修除了達到心靈上寧謐之外,也是一種獨處的機會,剔除市聲紛紜人事,在像潭水一樣恬靜的心湖,感受大自然的召喚,積蓄能量,以應對眼下艱巨的挑戰。

 喬布斯臨終前打電話給他的胞妹莫納 (Mora Simpson),說他要死了,讓妹妹趕來。他妹妹趕到,以為他已是垂死之軀,奄奄一息。豈料眼前的喬布斯,竟笑嘻嘻地與太太打情罵俏。

 這種場面是令人十分驚訝的。也許是中國人所說的迴光反照。即使是迴光反照,在一般的垂死之人,決無打情罵俏的心情。只有發生在樂天的美國人、特別是喬布斯的身上。也許是因靜修,使到喬布斯了悟人生之生死真諦:一個人,不過是赤條條而來,赤條條而去。喬布斯臨終,只說「Oh Wow, Oh Wow , Oh Wow」。

 莫納說,她到達加州後,看見喬布斯正如常和妻子勞琳開玩笑,又凝望著兒女的眼睛,彷彿無法移開視線。她稱當日下午二時之前,喬布斯仍可保持清醒,和朋友見面,但沒多久喬布斯便無法醒過來。當晚勞琳和莫納在喬布斯身旁守候,莫納覺得喬布斯當時就像攀山,他的呼吸顯示出一段艱巨的旅程。莫納在悼詞中說:「他的呼吸改變了,它變得劇烈、刻意和目標明確。我感到他又在計算著自己的步伐,努力走得比以前更遠。我明白到:原來他也在為此而努力著。死亡並非降臨在喬布斯身上,而是他成就了死亡。」

 是喬布斯「成就了死亡」(he achieved it),而不是死亡降臨在喬布斯身上(Death didn’t happen to Ssteve),喬布斯永遠是主宰者,他才是上帝。

 靈修使喬布斯超越了疾病、苦痛、怵怖的死亡陰影,活得自在,死得放下。除了靈修,他長期吃素。喬布斯的舒緩情緒的怪癖,是下班後,把雙腳伸進馬桶按摩。

 喬布斯這一怪招,使我想起一位文化界朋友,她家裡聘請了一位印傭。某天,她上班返家門,竟然看到印傭在馬桶洗頭髮。印傭從農村來,對馬桶的用途並不了了。

 喬布斯當然是知道馬桶的用途,不過用馬桶洗腳,是他的一種特別嗜好,正如他認為長期吃素,是不用天天洗澡的道理一樣。說起喬布斯的吃素,也有一段故事。

 喬布斯自我靈修吃素起自上世紀六十年代。那是在精神上離經背道的時代。喬布斯與其他大學生一樣,談人生價值、談佛教,也熱衷於對修身養性的追求。

 喬布斯在那個年代涉獵了不少這類書籍,如《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Autobiography of a Yogi),《宇宙意識》(Cosmic Consciousness)、《突破修行之物質觀念》(CuttingThrough Spiritual Materialism)、《動中修行》(Meditation in Action)等。喬布斯最喜歡閱讀的一本書是《禪者的初心》(ZenMind,Beginner's Mind),喬布斯經常泡在大學的圖書館,飽覽佛教典籍,癡迷於宗佛學。他認為,這些佛學著作「強調感悟而不是知識。我看到很多人苦苦思索,卻好像沒有多少心得。我感興趣的是那些在抽象的知識以外有重大發現的人。」 (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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