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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飄飄而行的女郎。 網上圖片
蒲繼剛
那一次我匆忙外出，沒帶雨傘。襄陽的五月，雨說下就下，我急忙躲到旁邊的騎樓下避雨。這裡靠近郊區，四周有不少樹木，在五月裡長得很茂盛，高大的白玉蘭樹上，碗口大的玉蘭花兒也開得正艷麗，在五月裡散發出沁人的馨香。
我本來出來想辦一件並不重要的事，可真是無奈，現在卻被雨擋在了這裡。在這裡，也本想躲躲雨，等雨一停，就開路，或去辦事，或者不辦了，回家。其實，有些事並不是非做不可的，不做也行，或許拖一拖，要做的那些事就不是事了。但現在，雨卻越下越大。走不了，也沒辦法，那就隨遇而安吧，就把心情放平靜，正好可以欣賞雨中的風景。人生的路上，許多時候，我們不都很無奈嗎，那就停下來，讓我們放鬆放鬆，乘機欣賞路邊的風景吧。一輛車飛馳過去，一輛，又一輛。怎麼盡是車了？這世界的車越來越多，生活的速度愈來愈快，人們卻愈來愈浮躁，跟風，不知所措……
還好，一個長髮飄飄的姑娘，一襲白色衣裙，打著一把紅色花雨傘，在雨中飄飄而來。她似乎是從雨簾中的某個仙境飄飄而來，令人驚艷。襄陽的美女多，膚色好，而且身材特別好，很少有胖的，即使生完孩子沒多久，身材又變得窈窕。那雨中打傘的女郎一身裝扮紅配白，在雨中，真是絕配。我周圍躲雨的人們，都把目光投向那位雨中飄飄而行的女郎。那真是令人浮想聯翩的美景，尤其對男人來說。忽然想起刀郎的一首歌，《雨中飄蕩的回憶》：
雨中的你是那樣美麗，
我問你是否喜歡和我一起，
你笑著無語，
那一天這世界是多麼美麗，
儘管天上的小雨一點一滴滴……
青春真美，年輕真好。那是屬於青春的風景，青春的歌。現在的我，只能在遠遠的地方，在眼簾中邊回憶過去，邊欣賞這些美景了。雨中的情景，真是讓人思緒如流，我想起什麼？是音樂歌舞電影《雨中曲》優美動人的旋律？是歐陽修的《雨中花》「醉藉落花吹暖絮，多少曲堤芳樹。且攜手留連，良辰美景，留作相思處。」的細膩醉人詩詞？或是烏克蘭女畫家斯韋特蘭娜．捷列茨的《雨中女郎》，那神秘而又令人恐懼的畫面？雨中有邂逅，雨中產生浪漫，雨中更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發芽、開花，或許就降臨到你的身上。白娘子與許仙不就是在雨中邂逅，產生了浪漫千古的愛情故事嗎？這些思緒，在我腦中飄過來，又馬上飄得很遠……
其實，我想起過去。
很早以前，一個朋友寫過一首詩送給我，裡面的其他內容都忘了，只記得這麼一句，「雨是上帝賜給人類的聖水，我們要好好呵護。」那是二十多年前，在襄陽市裡學習的時候，我結識的那位朋友，他高大、英俊，英氣勃勃，當時是一個大型國有企業的團委書記，還愛寫詩。那也是在五月。那時我們真年輕。有一天傍晚，我們吃完飯後，在漢水的襄江畔散步，突然下起了雨，一街的人驚慌失措，慌忙避雨。那時，我們正是下雨也不願打傘的青春季節，我倆在雨中漫步，朋友嘴裡還唱著當時風靡大陸的一首台灣經典通俗歌曲《雨中即景》：「嘩啦啦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都在跑……」後來，我們在雨夜中淋得像落湯雞一樣，才舒舒服服地回到學習的地方，他靈感突發，思緒如泉湧，馬上寫了那首詩送給我。
雨，真是上帝賜給人類的聖水。這聖水，為大地降下甘霖，滋潤著我們，養育著我們，讓花兒怒放，讓糧食豐收，讓我們的思緒如流。儘管現在我滯留在五月的雨中，無可奈何，但卻讓我有了青春的回憶：在雨中，不打傘，像落湯雞一樣漫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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