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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記》。攝：Carmen So
第四十一屆香港藝術節，經費預算一億零五百萬港元，僅略低於去年一億一千萬元。在舉行閉幕音樂會「非凡威爾第」當天晚上，藝術節當局仍一如近年來的做法，「第一時間」發佈今年的「成績」：平均入座率達95%，售出超過115,300張門票。147場售票場次中，共104場節目售出門票數量達90%以上，當中83場演出全院滿座（註）。及後，更為詳細的各項節目的上座率及票房資料統計出來了，數字依然亮麗驕人。上座率（售出門票百分率）95.06%，保持連續四年超過95%！票房收益百分率更創作下自2007年（91.21%）以來最高的一年（90.61%）（註）。
平均票價具指標性
更難能可貴的是，今年世界首演，和亞洲首演的三十項原創作品（節目），其中十項全滿，八個亦有近九成或接近全滿的售票紀錄。藝術節委約製作六個本地新編舞作的「當代舞蹈平台系列」，亦有八成半入座率。票房未如人意的不多，較失望的同是發表新舞作的「亞太舞蹈平台」，三場總票數只有三百多張， 上座率只有72.76%，列於倒數第三。至於同樣由藝術節委約及製作的黃詠詩原創話劇《屠龍記》，上座率亦只得75.07%，在香港大會堂劇院演出十二場（總票數高達5211張），那顯然是市場估計錯誤所致。
幸好在節目平衡的策略下，總票數佔比例最多的各項大熱門節目，大多都能賣過滿堂紅。加上平均票價今年（439.91元）較去年（409.40元）增加了7.4%，這是香港演藝消費觀察者最關心的數字。已連續第三年總票房預算超過五千萬元的香港藝術節的平均票價，具有很強的指標性。為此，今年可售總票數（121,840張）雖較去年（137,465張）減少了一成多，而上座率相近（去年95.20%，今年95.06%），最後票房收益仍有四千八百多萬元（只較去年少了百多萬元），較預期目標四千萬元多了兩成！這才是整張成績表中藝術節當家最關心的數字。
不過，將票房收益與售出門票總數（115,824張）相除，可得出售出門票的平均票價為419.31元，這可能是一個更具「現實」指標性的數字，這應是藝術節消費者願意付出的平均票價，較藝術節設定的平均票價低了20多元。這也就是說，未能售出的仍多是高票價的「正常」情況仍未有改變，這和好些城市最快售清高票價的情形很不一樣。看來香港的演藝消費市場消費者的消費習慣仍是傾向「理性」的「精打細算」的多。
「加料節目」歷年之冠
最後要特別指出在亮麗票房數字的成績表中較易被忽略卻具有重要作用的幾個數字。一個是今年售票的表演節目，連同《反斗先生》和《爆．蛹》各加演一場合共為147場，但與「售票」無關的工作坊講座，導賞團、演後藝人談等「加料節目」，則多達202個，數量首次超過售票場數，應是歷年之冠。
另一方面，參加「青少年之友計劃」的人數，有來自157間中學，和34間大專院校合共8100餘人（這亦應是歷年之冠），觀賞了綵排、教育專場和正式演出共75場，各人免費觀賞兩場，合共有16256人次，幾乎是購票人次的一成半。此一人次如連同售出總票數計算，今年香港藝術節的觀眾總人次便應超過十三萬。要指出的是「青少年之友計劃」，實際的影響並不在於增添了「觀眾人次」的「可觀性」，而在於投放在這群「青少年之友」的資源來自社會人士的贊助，那正是對香港藝術節的未來（觀眾）投資。至於「加料節目」則是鞏固現有觀眾的資源投放，這都是作為一個具有強大持續發展能量的藝術節「營運之道」的成功所在。
在今年演出的每一個節目的場刊（節目單）中，仍和過往一樣，不僅已預告明年的節期（由2月20日至3月23日），更事先張揚其中幾項重點節目，包括有芬蘭薩翁林納歌劇節製作的華格納樂劇《羅恩格林》、費沙爾指揮布達佩斯節日樂團、鋼琴家瑪利亞．芝傲．皮莉斯（Maria Joao Pires）與蘇格蘭室樂團、柏林國家芭蕾舞團；由台北、上海、香港再次聯手創作的新京劇《水滸108III─蕩寇誌》；上海、香港攜手演繹的易卜生經典《人民公敵》，還有久違香港多時的愛爾蘭鋼琴家約翰．歐康納（John O'Conor，八十、九十年代多次訪港的中文譯名則是奧干拿）。到今年八月再會公佈更多重點節目，好為十月的門票預售來事先「造勢」。這種一「節」未完已預告下一「節」的設計，是多年經驗累積下的「經營之道」的成功手法，亦正是每年創造亮麗成績的開始！ ■文：周凡夫
（註）香港中樂團「樂旅中國Ⅶ」一如既往只開售大會堂音樂廳大堂門票，統計數字卻因溝通問題未有扣除樓座票數，故實際票房百分率應更高，全院滿座的場數亦應增加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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