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國森
阿杜先生提及在下,還弄成潘國森小子與吳康民校長「齊名」,確是奇緣!皆因吳公與潘某的聽曲口味有一處相同,就是都喜歡蔡幸娟的歌。
杜公回憶二十年前小鄧姐(老鄧鄧小平、小鄧鄧麗君)與娟姐的一段書信交往,算是解答了我部分問題。年初與娟姐見面,但是幾十人在場每人才談得幾句,就忘記了問娟姐曾否與小鄧姐同台演出,是否相識。若相識,是怎樣稱呼,等等。
娟姐外號「小鄧麗君」。莊奴老先生長期與小鄧姐合作,老人家說聽過許多「小鄧麗君」,除了蔡幸娟以外,不作第二人想。我不能原話「翻版」,就改為說娟姐是「九州宇內首席小鄧麗君」。這個觀點恐怕是台灣島內的公議,海外君迷十之八九亦作如是觀。娟姐每次到美加登台,或在海峽兩岸演出,通常都有現場點唱的環節,亦必多點小鄧姐唱紅的歌。娟姐為人甚謙光,現場演出時遇上主持人盛讚唱「君曲」唱得特別好,總是說「不敢當」。而每次有君迷要求她傳承鄧麗君的曲藝,她都欣然允諾。或許可以這麼說,今時今日君迷想要再享受「鄧麗君級」的現場視聽之娛,「小小鄧」娟姐必是首選。有一年在紀念鄧麗君的演唱會,娟姐還特別指明要為坐在台下的鄧媽媽唱一曲《何日君再來》。
據「蔡幸娟香港歌迷會」(簡稱港娟會)的副會長賜告,娟姐初出道時曾經與小鄧姐同台。現在既從杜公處得知鄧蔡兩位通過信,那麼「小鄧」當然知道有「小小鄧」這一號人物。
港娟會會長曾經問我,會不會因為較喜歡娟姐的歌而有溢美?我說當然不會。我也是搞藝評的,從來都實話實說。比如說,我評「小查詩人」查良鏞是二十世紀中國最偉大的小說家,但我同時是「二十世紀指出金庸小說錯誤天下第一」。二者並無衝突,皆因世人世事都無十全十美,就如《倚天屠龍記》裡面小昭唱的「天地尚無完體」。
我如實評論娟姐的曲藝,還曾經捱其他「狂熱死忠」的粉絲罵過。
比如我說娟姐低音稍弱,那是跟我本家「低音歌后」潘秀瓊比較,娟姐之稍弱,就勝過國語時代曲壇上九成唱家。娟姐翻唱秀瓊大姐的《小親親》就是另一種唱法、另一種味道。
我又說過娟姐換氣不及前輩紫薇,紫薇阿姨是完全聽不到換氣聲,娟姐始終有一點點。這樣說是因為一首《回想曲》,這歌由紫薇阿姨唱紅,但是娟姐其實唱得更配合歌詞。紫薇阿姨像在說人家的故事,娟姐的唱法卻是歌者的述懷。結果,我當然又要捱罵。
其實,我不能算是娟姐的「粉絲」,連港娟會都沒有加入。皆因擔心「江湖」上笑話我越老越糊塗,幾十歲人才去追捧歌星。所以,只能申請加入「蔡幸娟國際後援會」。
雖然娟姐是「首席小鄧麗君」,但是她從來沒有刻意模仿小鄧姐,只是聲音有點像,而用自己的方式去唱。
至於鄧蔡曲藝的比較,就要留待下回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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