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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寵茂教授(左)接受車淑梅(右)訪問。作者提供
車不少香港人認識「換肝先鋒」、香港大學外科學系系主任盧寵茂教授都因為他醫治過羅文,也是肥姐的主診醫生,他常稱讚肥姐就算躺在ICU病房,見醫生第一句都問「吃飯了嗎?」非常有人情味。事實上醫生工作辛勞人所共知,職業病也多不勝數,腰酸背痛、頸骨勞損,「沒法子,以前醫生一星期工作一百小時,現在降至六十小時已算非常幸福。走進手術室十多小時持續同一姿勢是等閒事,試想戴着那兩片吸在眼鏡片上的超級放大鏡,瞄準病人部位,取東西只可伸手,由護士放在手上。莫說喝水吃東西,上洗手間和休息坐一會也不用提了。」
辛苦但有價值,盧教授小時候最愛和哥哥砌坦克車模型,化零為整,甚至可以開動,太有滿足感了。盧家經常被問及祖先是否安葬在葫蘆山?父母六名兒子,三名當醫生,十名孫子,一半行醫,原來全受父親大人的影響:「家父當老師,他自小常灌輸當醫生是最能幫助別人的職業,太平戰亂,富貴貧苦都需要醫生。他常提醒我們入試場之前要作好充分準備,要有爭取一百分的心理,若最終不成功,也要樂意接受結果。」
盧教授自我要求高,視每一次的手術都是一件藝術品,甚至表露在家裡的針子上:「那次獨生子到外國升學,衣物要縫上名字布條,太太將任務交給我,我樂意將手術室的功夫展示出來,將線部都收藏在布條下面。」嘩,大國手為兒子服務太難得,他說:「我當時只是阿四罷了,哈。」
盧教授經常感謝他的賢內助(當年有港大校花稱號)對他的全力支持。我相信教授的肝臟是長在腦袋位置,他滿腦子都是思考着肝病的問題,他指電影《鐵達尼號》就是肝病患者等待換肝的寫照,鐵達尼號全船二千多人,救生艇只有一千座位,最後使用救生艇獲救者七百,女主角能夠生存是靠一塊木板。於是啟發起盧教授等專家要為未能等到屍肝移植的病者製造更多救生木板。十九年前,首創成人活體換肝手術,將健康哥哥的右肝切除部分,移植到急速肝衰竭的弟弟身上,成功了,也打破了澳洲只能將成年人活肝移植給小童的慣例,轟動全世界,今天這方法救活了不少肝病患者的生命。
盧教授愛護病人亦關心社會,在早前「佔中」事件當中,他的反「佔中」言論受到了攻擊,他不為所懼繼續敢言,對現今部分年輕人的偏激思想,認為是受到兩大影響:(一)互聯網的世界,受了什麼薰陶,家長可能也不知道;(二)菲傭永不Say No的後遺症,孩子以為世界就是這樣的簡單順意,要什麼就可以立即得到什麼,也搞出了一個自我中心的ME世代。
今天香港回歸十八年,同齡孩子也可取得成人身份證了,香港人可以把ME世代轉成WE世代嗎?正如盧教授所指,生活在這裡的人都應該幫助她發展,而非拉着她的後腳,阻礙香港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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