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圖片
■宮藤官九郎早前為《早》片來港宣傳。 陳敏娜 攝
不少名導曾是編劇出身,如華人之光的李安做導演之前曾當了6年編劇,而對於被日媒稱為「鬼才」的宮藤官九郎而言,他當編劇的日子更長,由寫綜藝節目劇本到後來寫日劇劇本,近20年間寫出多個得獎作品如《池袋西口公園》、《曼哈頓愛情故事》、《流星之絆》,到近年的人氣話題日劇《海女》及《對不起青春》等,宮藤的幻想世界總令人深陷其中2002年更由編劇晉身做導演,日前他帶同自編自導的新作《早死早投胎之地獄搖滾篇》來港,與影迷分享其幻想國度。■文:香港文匯報記者 陳敏娜
宮藤寫的作品題材廣泛,有純粹的愛情小品,有純校園的青春片,也有講求追夢的157集長篇劇,而作為他相隔3年回歸大銀幕的執導之作,《早》片的背景卻設定在虛構的地獄,講述因意外事故喪命的高中生大助(神木隆之介 飾)在死後跌落地獄,加入了赤鬼Killer K(長瀨智也 飾)帶領的搖滾樂隊,祈求贏得比賽冠軍,死而復生向單戀同班女同學表白。
為長瀨智也度身訂做
地獄,一個人人畏之的地方,何解要把故事背景設在此?宮藤解釋是為了男主角長瀨智也,「我和他合作過很多次,他是日本很少有的演員,野性,表現浮誇,想找個不是人的角色給他演,只有地獄才可容納他。我寫這個劇本是為他度身訂做,一心只想他拍,如果他不答應,這部片就拍不成了。」
地獄,一個無法事前考察取景的地方,宮藤只好在拍攝前廣閱大量宗教書籍,佛教、天主教等都有涉獵,取出當中的共通點放在電影中,因此片裡的地獄出現了牛頭馬面、有講及五戒和輪迴等之餘,亦加入了一些他消化後想像出來的點子,如地獄一周等於人間十年,他表示:「沒有人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只要大家知道那是地獄便可。」
拍足一個月如置身地獄
在搭建地獄場景時,宮藤透露在劇本上只寫上了十字路、有煮人及煲水的大爐,「我給了很多點子給美術部,但因為樣樣都貴,我們資金有限,只能在同一個佈景下,將東西搬來搬去變換成不同場景來慳錢。我唯一的堅持是佈景的布要有火燒的紋路,因為看了很多關於地獄的書,都繪有火在燒,所以一定要有。」其實很多東西可用CG來代替,但他不想,想盡量用實景,因為演員見到實景,較易有反應,更易入戲。他還表示拍地獄景最難,足足拍了一個月,「前10日都是拍現實景,當時天氣好好,那10天的心情都很好,可是之後接連拍了一個月地獄戲,困在同一個地方一個月,心情即時down晒,好似真的在地獄。」
除了地獄外,片中亦出現了天堂,可比起想像中的鳥語花香,反而更像置身在未來世界,宮藤表示:「看很多書都有很詳細地描述地獄是怎樣的,如犯了什麼罪會有什麼懲罰、包二奶會怎樣死等,只是對天國的描繪卻很曖昧,求其地說明上到去會很平等、大家會很快樂,沒說到什麼特別的東西,所以只是輕輕地交代了天國的情景,讓影迷專注地獄世界。」
扭轉對死的態度
宮藤想像中的地獄,另一個驚奇之處是有搖滾樂隊,主角大助甚至參賽勝出地獄搖滾大賽就可還陽。「不少外國樂隊在歌詞內都有提到地獄,如美國著名搖滾樂隊KISS,他們介紹自己是從地獄來的,我想如果這些人死後去了地獄,地獄有這些人存在也不出奇,因此把地獄和搖滾拉在一起了。」
或者這亦可歸咎於宮藤的音樂人背景,他於1995年以結他手暴動之名與演員阿部貞夫、村杉蟬之介組成樂隊Group魂,並負責樂隊所有作詞及部分作曲,因此,《早》片亦有不少以歌曲代替對白的場面。「本身想以搖滾音樂劇的形式去拍,歐美較多這類型的電影,但亞洲人做起來較害羞,因今次設定在地獄,主要由鬼唱歌,所以覺得可以搞笑地以唱歌取代唸對白。片中所有歌都出自向井秀德的手筆,詞就我自己寫,我沒有想過可寫到這麼多不同種類的歌和這麼多首,既然我都寫了,就盡量全部用在電影中。」談到會否為其他電影寫歌,宮藤笑言:「如果是日劇、電影這些本身有故事內容,我很願意幫他們寫。如果是歌手突然請我為他們寫首歌,我會不知道寫什麼,我之前曾遇過這情況,我覺得蠻困擾。」
在《早》片中,觀眾可完全感受到宮藤的瘋狂創意,除了希望觀眾可輕輕鬆鬆笑住離場外,宮藤亦希望扭轉大家面對死的態度,「很多戲講到死都會很傷心,會哭得很慘,而這部電影由死開始,想告訴大家,死了之後其實都可以繼續延續下去的,就算活在地獄也可能過得不錯,當然我自己不會說很期待快點死,只是如果碰巧身邊有人離去了,希望大家不要想得那麼悲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