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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框框:奧威爾

2016-07-12

蒙妮卡

沒有留心有個新詞,原來做了手機低頭族,怪不得視力好像差了。在一個平台競爭,又要免費,傳統報紙有點無所適從。想爭寵博讚,要降格從俗,還要無限供應,這料從何來?譬如不再印報的英國《獨立報》,發一段熊貓出生百日短片,想討讀者歡喜,原來是幾年前的陳年舊貨,真是難為情。

老牌《經濟學人》雜誌,也抖擻精神,適逢已故政治寓言作家奧威爾生辰(六月廿五日),發短文配圖片,引語錄:「能用短詞的地方,絕不要用長詞」,小字列出寫作「四不」:不用陳詞濫調;不用長詞;不用行話術語;不用被動句子。點擊進去看詳細文章,不料是三年前一篇舊文。

這幾條寫作規則,出自奧威爾《政治與英語》一文,總共六條,還有兩條是「能刪掉的詞一律刪掉」;以及「一旦發現自己的話純屬胡說八道,便可不遵守上述任何一條規則」(郭妍麗譯)。名家董樂山譯為「與其違反這些規則的任何一條,不如乾脆胡說八道」,可見翻譯之難。

這六條規則,《經濟學人》奉為圭臬,收錄在雜誌社的寫作指南之中 。奧威爾批評英語受到政治污染,翻譯過來,中文讀者可以隨便聯想。奧威爾與中國內地有隔代緣,一九五零年病逝,去世前一年政治寓言小說《一九八四》出版,內地一九八五年中文版「內部讀物」問世,現在熱門作品往往有數種譯本,不乏濫竽充數。

上海譯文出版社的《一九八四》雙語對照版本,董樂山譯,封面一條籤,印一行字:「多一個人看奧威爾,就多一份自由的保障。」在低頭看手機時代,仍然沉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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