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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乾坤:村上和大江

2016-08-25

連盈慧

一九九四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大江健三郎,也許不是日本最暢銷的作家,所以當村上春樹的粉絲們,為他們心目中大熱的偶像失意於諾獎時,村上才禁不住那麼酸溜溜,以不屑而自負的口吻揶揄那些得獎作家,當中沒有誰比他擁有更多讀者,脫不了孩子式的驕傲,無形中便顯示出他對諾獎評判原意的無知。

諾獎不是什麼坊間暢銷書冠軍獎,要頒暢銷大獎,也不用年年消耗那麼多人力物力,大張旗鼓辦得如此隆重,只需來個國際市場調查便容易得出結果。看來諾獎一貫標準,不外乎重視作家本人品質,以及作者所屬鄉土精神和風格,可是從村上作品中,條件便有不足了,村上小說情節中人物的精神狀態和生活習慣,向來就好像刻意走「國際化」,跟他自己本國總是沾不上邊,要不是主角還有個日本名字,單從中英譯文就沒有人猜到出自日本作家手筆,不時為西方或者為中國崇洋讀者口味而傾斜,說句雞蛋和高牆譁西方之寵這種投機意向,歷屆文學獎得獎作家就沒有這種「聰明」,可見作家活躍不活躍,作品暢銷不暢銷,並非諾獎評判關注的重點。

大江可愛在行文樸素,重視家庭倫理正面題材,為人正義敢言而胸襟廣闊,正義敢言在長年累月因反對軍國主義而受到迫害仍無悔,至今仍不恥小泉抹煞侵華史實修改憲法。他胸襟廣闊在熱愛漢學而不拘泥古籍,兼愛巴金、冰心、茅盾和高行健,並為《靈山》中的喻意作過深切解讀,也曾虛心親到中國訪問莫言,文藝國際視野亦涉及中外他國作家,莎士比亞 卡夫卡之外,最令他心儀的還有塞萬提斯的《唐吉訶德》。

年輕時讀過馬克吐鄋滿m頑童歷險記》仍念念不忘,宏觀量大,接納批評,研討會中有人說他近作不如早期,他亦虛心反省,承認加添句子修改過的作品的確不如原作自然,這才不愧大作家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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