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國
有一天隨便打開電視,正在播放我連名字都未看過的連續劇,看到劇中人說了一句蠻有意思的話,他說,人人都說過去會決定未來,但是不是未來也在決定過去嗎?
現在的年輕人,讀書有些是為了追求能進一所好的大學,為未來找工作時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這就是累積過去的學歷和經驗,為未來做好準備,可見過去的種種作為,能決定未來的方向。
但未來是不可知的,過去的我不如你成績好,唸的中學和大學也不如你,但我到了社會後,成就可能比你高。這是過去對未來的影響不像想像中大。那麼,過去的種種作為,並不是決定未來的方向了?
而且,人人都以現在的情況來作為考量,我現在不如你,起碼在思維上就決定未來也不如你了,但這不是絕對的。因為未來我選擇的路可能比你的更佳,因此成就會比你大。以此推論,過去決定未來,是不一定準確的。
而未來決定過去,也是不可知的事。比如你我都在寫小說,你如今的書很暢銷,我的書得不到大眾的回響。但如果我的嚴肅小說獲得了文學獎時,我的成就就比你大,那麼這就是未來決定過去了,因為證明過去我沒有走暢銷路線而走嚴肅路線是正確的。但是未來我會否得獎,誰能預知?
梵高的畫作,過去賣得不好,他又怎能知道在他死後的未來,賣得那麼高價錢呢?如果他生前賣出一幅天文數字價格的畫,他的過去是否就會畫風不同?但這是不可逆轉的事,所以作出衡量的都是現時的狀況,過去的事跡只能當成往事成為追憶了。
我們常說歷史就是殷鑑,也常常責怪人不能以史為鑑,但如果照着歷史的殷鑑去做,事情的發展是否就如歷史般依樣發生?似乎未必。所以,管它什麼過去決定未來還是未來決定過去,把握現在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