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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東走西:間諜的遺產

2017-10-07

■余綺平

以間諜小說奠定文壇大師地位的勒卡雷(John Le Carre),上月又出新書了。大師今年已經85歲,相信這是他的最後一本著作;他亦不忌諱,用了「遺產」二字做書名。大師共寫了24本小說,每一本都膾炙人口,其中《柏林諜影》(The Spy Who Came in From the Cold)更是被公認的描寫冷戰時代最佳間諜小說。

勒卡雷18歲被英國軍方情報組織招募,擔任對東柏林的間諜工作;28歲進入外交部,同時開始寫作。32歲(1963年)寫的第三本小說《柏林諜影》一舉成名,自此獲獎無數;其中11本小說被改編成電影或電視劇放映。

新書《間諜的遺產》(A Legacy of Spies)裡,久未露面的間諜頭子「史邁利」(George Smiley)再次粉墨登場。勒卡雷在書中借用史邁利的角色,分析了當今的間諜戰。

新書裡,史邁利和一眾冷戰時的間諜精英已經退休,隱居於英國南部鄉村。一天,突然收到倫敦情報總部信件,邀請他們回去向新一代的間諜講課。信中說,現代間諜對東西方冷戰的經驗毫無認識,希望史邁利等老鬼回去教路。於是,一個又一個冷戰故事順序展出;老奸巨猾的間諜精英留下了「遺產」。

勒卡雷有三本小說是以史邁利為主角,包括《榮譽學生》、《史邁利的人馬》和《鍋匠、 裁縫、士兵、間諜》。相信在新書裡,歷盡滄桑的史邁利已經垂垂老矣。

為了宣傳新書,同樣久未露面的勒卡雷接受《紐約時報》記者訪問。他說,寫間諜小說已經寫了57年,如今年紀大了,難免寫一些類似回憶錄的小說;而且,他也具備了足夠的膽量去面對事實。

他認為,冷戰期間,間諜所起的作用其實並不太大;從長遠來說,間諜的貢獻是微不足道,他們在冷戰裡沒有打勝仗。不過,戰時和戰後的情報工作始終有分別。

勒卡雷解釋,戰時的間諜有明確任務;現代間諜的任務只屬殘存。從當今地緣政治學的景象來看,情報搜集似乎具備了龐大空間,讓情報人員去追查,但勒卡雷並不看好。他認為,西方陣營令人感到恐懼,「任何事物都需要去奪取和霸佔。」他說。

訪問話題自然離不開美國總統特朗普與俄羅斯情報組織的關係。「通俄門」調查已久,特朗普被情報人員告知,俄政府掌握了他的「污點材料」,特朗普一概否認。但勒卡雷認為他是「大話精」。

勒卡雷從小在謊言中成長,他父親是騙徒,犯案纍纍,定罪坐牢習以為常。勒卡雷形容,父親在早上講的說話,晚上就會否認。他認為,特朗普的言行和他的父親一樣,「他們穿上了用相同的布料和尺碼裁剪出來的衣服。」

特朗普雖然斬釘截鐵地否認「通俄門」,但勒卡雷,這位曾經任職於情報機構的間諜小說大師相信,特朗普執政期間,「通俄門」會像藏在他鞋子裡的小石頭,令他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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