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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風景】法國女人的性態度

2018-01-25

呂書練

提到法國,不能不提法國女人。這是一個值得咀嚼的族群,她們個性張揚、形象優雅,是追求自我又善與人同的典範。以近期鬧得熱哄哄的「性侵」運動來說,法國女人就表現出跟英美女人主流思潮不一樣的「性態度」。

當美國《時代》雜誌以「打破沉默者」為題,選了具象徵性的受侵女性當「年度風雲人物」而令運動升溫時,由包括老牌女星嘉芙蓮丹露在內的逾百名法國女作家、演員及學者則在法國大報《世界報》發表公開信,批評來勢洶洶的「性侵」浪潮妨礙男人「調情的性自由」,會演變為對男性及情慾的仇恨甚至獵巫。

當然,這封公開信也具爭議性,尤其有聯署者在其個人臉書上或接受電視訪問時,聲稱「女性可以從強暴中獲得身體歡愉」等言論,惹來「給性侵受害者傷口灑鹽」的批評。嘉芙蓮丹露隨後解釋,她們並非寬恕性侵行為,只是擔心該運動出現過火現象。

法國女人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法國的女權主義者和美國的女權主義者一個很大的區別是,她們在追求個性解放、女性權利的同時,並沒有忘記女人的性別特徵,比如女性的柔軟身段、女人的愛美天性;「一代女神」嘉芙蓮丹露就是典型代表,她是法國著名女權主義作家西蒙波娃的「粉絲」,曾以《第二性》成名的西蒙波娃承認男女身體結構不同,男女地位不平等乃社會文化造成,她鼓勵女人爭取平等,更要追求自由自我自主,但她的平等主張並不排斥男人,反而可以因應特長,與男人和平共處,各取所需。

西蒙波娃本人就是其女權理論的實踐者,她和伴侶薩特的「關係」就是包括性愛平等在內的「兩性平等」,不但男方可以另找性伴,女方亦然。所以,法國女人在追求個性解放中,也追求身體解放、性愛自由。

比西蒙波娃更早體現這種自由的是眾所周知的時尚女王可可.香奈兒。她的時裝設計就是一部「女性解放宣言」,她的一生雖然終身未婚,卻有多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而且愛得勇敢和破格,並在愛的激情下催生了許多帶有時代烙印的作品,影響深遠。

早在半個多世紀前,香奈兒就說過,在法國,四十五歲的女人隨時比十五歲的女孩具吸引力。所以,在這個盛產香水、時裝和藝術家的國度,女人對美、對愛乃至對性的追求並不因年齡而變。以致國寶級的嘉芙蓮丹露在七十四之齡還出來發聲,以防「性侵」運動可能出現矯枉過正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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