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香港能否再出如饒宗頤般的國學大家,朱鴻林認為時代轉變「饒公很難複製」,他認為,當代學者不單要求學術專精亦要忙於出版或提高學術知名度,而年輕一代普遍文史基礎薄弱,與饒公當年自小飽讀詩書,心無旁騖潛心修學的境況大相徑庭。
朱鴻林表示,先輩學者成長於軍閥、抗戰及內戰時代,經驗視野都是新一代學者沒有的,當時教學根底扎實,「既博學又專精。」至於饒公不必修讀大學,家學深厚藏書豐富,成長環境令其氣質與眾不同。
他認為,目前香港亦能找到專門人才,但要培養如饒公般治學範圍涉及考古學、古文字學、史學、詞學、音樂史、目錄學、方志學等的「通人」,在現今世界細分的學術架構下,確實困難。
他又提到,當代香港國學文史學者需要面對較大的學術壓力,要爭取獲得各地學界的認可,讀博士時就要有作品出版,「質素未必低,但已經沒有時間兼顧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