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恐怕難以反抗婚姻，更別說當街與男子爭吵。 資料圖片近年，宮鬥劇流行，劇中的女主角都敢愛敢恨，在一番努力後，甚至能掌控他人生命與國家前途。近日熱播的《皓鑭傳》，開始時便講述皓鑭不願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而反抗到底，有一幕更描述皓鑭在街上與貴族子弟相爭，並且得勝。
筆者不禁思考，古代女性真有如此能力和地位嗎？
中國乃一農業社會，耕作和畜牧業都屬體力勞動，女性難以承擔，故自古以來，男性就是社會和家庭的中心。《說文解字》云：「男，丈夫也。從田力，言男子力於田也。」可見農事主要由男子承擔，而女子因無法勝任需要大量體力的農事耕作，故只能操持家務。《說文解字》云：「女，婦人，象形。」甲骨文的「女」字呈斂手跽跪之姿，表示了女性的畏縮及恭敬。而《說文》解「婦」為「服也，从女持帚灑掃也」，表示女性的職能就是持帚打掃，在家中也要服從他人。《說文解字注》又云：「婦，主服事人者也......婦人、伏於人也」，說明女性要服事他人，屈於人下，可見古代女性的地位不高。
因此，女性對婚姻也沒有話事權，《說文》解「婚」為：「娶婦以昏時，婦人陰也，故曰婚。」為什麼要在黃昏時舉行婚禮？因為古時有搶婚的習慣，即男子會強行把女子搶走為妻，但因在光天化日下搶人並不方便，所以通常會在黃昏時進行。
《易經．屯卦》說：「乘馬班如，匪寇婚媾」，「乘馬班如，泣血漣如」，意思是：「踏踏」的馬蹄聲，並非是強盜搶人，而是求婚啊！但新娘子卻哭得血淚交流，這很可能就是搶婚情景的描述。
然而，男方縱是正式娶妻，女子也不見得幸福，因她不單不能違背夫君的意思，也要凡事必恭必敬。孟子云：「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門。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無違夫子。』以順為正者，妾婦之道也。」（《孟子．滕文公下》）
古時的禮儀制度也令女性不能於公眾場合出現，《禮記．內則》：「禮，始於謹夫婦，為宮室，辨外內，男子居外，女子居內，深宮固門，閽寺守之。男不入，女不出。」《禮記．曲禮》又云：「叔嫂不通問」。周代時，已分別了男女的活動範圍，女子不能拋頭露面，而嫂子和弟弟之間，也不應有太多交往，可見男女之防在古時已有，電視劇中反抗婚姻、當街與男子爭吵，恐怕都是編劇的創作而已。 ■ 李慶餘博士 香港浸會大學國際學院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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