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國森
六七月香港的連場暴動,又令筆者想起「我的朋友查良鏞」!讀者或會感到奇怪,難道潘國森研究「金庸學」已走火入魔、精神錯亂?非也!金庸小說讀者眾多,查大俠介紹些中國文化小知識,都會成為數以億計讀者的常識。我們讀《射鵰英雄傳》見有「天罡北斗陣」,會學懂北斗七星和北極星的關係。筆者今回想到「小查詩人」的祖父查文清(一八四九年至一九二三年),小查在祖父過世後一年出生,所以沒有實際交集。查爺爺在小說中沒有出場,只在《連城訣》的後記中佔些篇幅,他官至江蘇丹陽知縣,是「丹陽教案」的主角。
筆者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參加中學會考,中國歷史科考得優等,卻沒有選讀明清近代史,印象中教科書沒有怎麼觸及清末教案。教案專指清末時期中國境內因為基督宗教(包括羅馬天主教和基督新教)而產生的衝突事件。據中國官方統計,由第一次鴉片戰爭(一八四零年)至八國聯軍之役(一九零零年)的六十年間,共發生了四百多起教案。平均每年六起以上,不足兩個月就有一案!
教案經常涉及中國民眾武力衝擊教堂,有時還殺傷傳教士和教民;另一方面亦常發生有傳教士毆辱中國官民。教案都以中國政府賠款道歉和懲罰滋事者(包括官民,最重為死刑)了結。至於清末教案發生的原因很複雜,其中有些與今天香港實況相似,一是「治外法權凌駕中國法律」、二是「傳教士包庇教民」、三是「宗教習俗的爭端」。
香港基督宗教介入二零一四年非法「佔中」以及二零一九年「小孩暴動」(偏袒者常說示威學生都是小孩而已),已不是什麼秘密。由六月開始暴動,到七月大肆破壞立法會,到七月下旬起每個周末恒常暴動,反對派都強調要政府「特赦」暴徒,這真有「治外法權凌駕中國法律」老套路的痕跡。還有是由非法「佔中」前忽然吹起的仇警辱警狂潮,就明顯有基督宗教背後的撐腰!辱警第一炮於二零一三年由小學教員林慧思打響,到了今天我們還有中學教員無差別地咒罵「黑警死全家」(黑警是暴徒對香港警察的惡意侮辱和誣衊),這些誤人子弟、辱警仇警的教員,據暫時不完全的統計,竟然絕大部分都在教會學校任教,而惡毒咒罵曝光之後,還未見有任何一位傳教士公開譴責!我們能不初步理解為「教民得到傳教士包庇」嗎?
再有更令人無法理解的,是暴民在一邊以廣府話惡意最重、挑釁最強,解作「強姦你媽媽」的髒話辱警之餘,又一邊高唱基督教的聖號!這代表了什麼?教會在支持教民用髒話侮辱警察嗎?這不是跟林慧思辱警後仍未立時被免去教員職務如出一轍嗎?這又是否代表,今天香港還有許多傳教士不理解也不尊重香港廣府人的傳統習俗,我們最忌諱被人侮辱說「強姦你媽媽」﹗教會在支持和鼓勵,或最低限度放任和包庇「無行教民」去侮辱執法警察?
解鈴還須繫鈴人,預防教案重現,恐怕只能由教會把關!傳教士可否停止鼓動年輕人罔顧法紀地「爭取」這、「爭取」那?可否呼籲教民,停止恐嚇要「強姦警察的媽媽」?教會學校的教員又可否停止鼓煽,甚至裹脅學生參加非法集會和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