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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想國】 不亦快哉

2020-01-14

興國

看到黃仲鳴在《字裡行間》 的專欄裡介紹「別具一格的古文選本」,是商偉編註的《給孩子的古文》,文中提到商偉「選了一些不常見的作品。其中還包括個別節選的編目,如金聖嘆的《快事》,就是從他的《讀第六才子書〈西廂記〉法》中節選出來的......文言酣暢,令人愛不釋手。」

金聖嘆在那篇文章中,提到三十三則人生中不亦快哉的樂事。其中第三則是:「空齋獨坐,鼠聲戛戛,忽見一貓,注目搖晃,疾趨若飛,不亦快哉!」

今年是鼠年,一般人相信都會以金鼠來稱呼這個庚子年。如果照金聖嘆的說法,看到貓飛奔去撲鼠,感覺非常愉快。但如果金鼠被趕走了,或者被貓捕捉而玩弄一番後,對金鼠來說,那就大大不妙了。鼠的俗語之中,印象最深的,應該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家居環境中有很多小巷子,小巷子最常見到的,除了蟑螂之外,就是老鼠。但很多人都已經習慣不以為怪了,所以並未引起人人喊打的現象。難道說,過巷老鼠,人人不打?

慶幸自己並不住在商場區域,因為有些商場,每到假日就有人非法集會,又是叫口號,又是唱歌,更甚者還毀壞店舖,讓在商場食肆的客人,有如「老鼠偷貓食」般──提心吊膽。警察雖然這半年多來疲於奔命,卻從未聽過他們說「老鼠啃旗杆」──吃不消的洩氣話。

金鼠年的冀望,自然是人人都能有金聖嘆的「不亦快哉」的感受。怎樣才能有這樣的感受,當然是把那些在商場叫囂的暴徒當成過街老鼠,如果人人都喊聲打,等於人人都是貓,當貓注目搖晃,疾趨若飛時,那就真的是「不亦快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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