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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丑生在粵劇的地位

2020-02-16

在剛過去的奧斯卡頒獎禮上,由在電影飾演小丑的演員奪得最佳男主角獎項,可見演出不分角色,最重要演技出色,差利卓別靈塑造的小丑形象,由默片時代流傳至今,成為電影的經典,影響深遠。

我國戲曲中的丑生行當歷史更遙遠。傳說唐朝玄宗喜好演戲,下場演戲時就扮演丑角,因此唐玄宗被尊為中國戲劇界的祖師爺;影響所及,傳統劇團的團長都是由丑生擔任,中國戲曲學院的第一任院長便是京劇名丑蕭長華先生擔任。

丑生在早期粵劇戲班的地位也很高。根據王亭之在 《粵劇尊重丑生》一文所言,粵劇供奉的「田祖師」即是後唐莊宗,他以「李天下」藝名演丑生戲,所以粵班中亦以丑生為尊。

從前的丑生,要「四門齊」,即是能演「裡袍戲」、「海青戲」、「藍布長衫戲」與「爛衫戲」。此中「藍布長衫戲」又名「窮生戲」,專演落第秀才、寒酸教師之類腳色。由於莊宗皇帝演的丑生,以「海青」為重,所以能演此類戲的丑生,才被視為正路。

丑生在早期戲班受優待,例如從前的紅船,所有人都要執位,大佬倌與手下平等,執到什麼艙位,便全年就在此艙位上起居。唯有正印丑生與二花面,不必執位,照例住頭艙。何以有此優待?此正因丑生為尊之故。至於二花面,是祭白虎時扮白虎的腳色,既然是白虎神,是故亦不必執位。

又如祭白虎,全班肅靜,等候正印丑生提起粉筆,在鼻尖上點一點,然後全班才敢化妝。待祭完白虎,始敢開聲說話,而第一個開聲的,依古例又為丑生。

還有師傅誕,成個戲班拜師傅的,規定又是正印丑生上頭炷香,班主都排在丑生之後。真可謂丑生地位,無以尚之矣。

據說,在早期的傳統粵劇戲班中,演丑生的演員一般都是輩分高、資格老,舞台經驗也較豐富,藝人們都常向他們請教。

■文︰葉世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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