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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與空間:戰「疫」見證醫者仁心

2020-02-29
■上海虹橋國際機場,第9批上海醫療隊馳援武漢。 中新社■上海虹橋國際機場,第9批上海醫療隊馳援武漢。 中新社

■ 張桂輝

醫者仁心,意為做醫生的人,應當具有仁愛的正義之心。「古今欲行醫於天下者,先治其身,欲治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精其術。此可謂醫者仁心。」古往今來,國人對於醫生這一職業,是十分尊敬的。華佗、扁鵲、孫思邈等神醫的名字與故事,更是在民間廣為流傳。

比如,扁鵲(西元前407-310年),本名秦越人,春秋戰國時期名醫,渤海郡鄚(今河北滄州市任丘市)人。醫生之責,治病救人,走到哪裡就為那裡帶去安康,如同翩翩飛翔的喜鵲,飛到哪裡就給那裡帶來喜訊。因此,古人把那些醫術高明的醫生稱為扁鵲。秦越人曾居住在中丘(內丘)蓬鵲山(蓬山、鵲山的通稱)九仙洞(又名秦越人洞),從師於長桑君,盡傳其醫術禁方,飲以山巔「上池」(石盆)之水,修得高超醫術。在長期醫療實踐中,秦越人刻苦鑽研,努力總結前人經驗,大膽創新,遂成為一個學識淵博、醫術高明的醫生。他走南闖北,真心實意為人民解除疾病之苦,獲得百姓的由衷崇敬和真心歡迎。於是,人們便尊敬他為「扁鵲」。

醫生,是人類健康的保護神。新中國成立後,在毛澤東主席「救死扶傷,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題詞的感召下,一代又一代的醫務工作者中,先進典型,層出不窮。如,北京協和醫院第一位中國籍婦產科主任及首屆中國科學院唯一的女學部委員、醫學家、中國婦產科的主要開拓者之一的林巧稚大夫,用一生踐行醫者仁心,被人們尊稱為「萬嬰之母」、「生命天使」、「中國醫學聖母」。近些年來,收看央視播出的《尋找最美鄉村醫生大型公益活動》頒獎典禮,每每令我心生感動、眼含熱淚。

近一個月來,收看抗擊疫情電視新聞,更是使我和家人感動流淚。正在進行的這場沒有硝煙戰爭中的大量事實表明,我們的絕大多數醫務工作者,醫德高尚,仁心可見。春節前夕,武漢抗擊疫情戰鬥打響以來,各地醫護人員,義無反顧,踴躍馳援。2月17日,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新聞發佈會介紹,全國有29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包括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和軍隊系統共已派出3萬餘名醫務人員支援武漢、支援湖北,其中,有1.1萬重症專業醫務人員負責重症的救治工作,已經接近全國重症醫務人員資源的10%。迄今為止,治癒出院的患者已超過1萬人,除湖北以外的全國情況,新診斷的病例數實現13天連續下降。國家衛生健康委新聞發言人米鋒,在會上介紹,世界衛生組織專家抵京連夜開會,他們對中國醫務人員的忘我精神表示敬佩。

加上湖北和其他省市,全國戰鬥中抗疫第一線的醫務人員,數以十萬計。他們身為醫者,明知此戰有風險,卻為大家忘自家。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崇高的信念;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段感人的故事。2月8日,元宵節。當無數人闔家團圓、歡度佳節時,當晚20時57分,復旦大學附屬華山醫院院長在科主任微信群裡發出了召集令:「明天需要210人左右馳援武漢!考驗華山的時候到了!」不到1分鐘,感染科陳澍教授第一個報名,接茯O消化科、抗生素研究所......短短45分鐘,報名人數超過210人;90分鐘,214人名單出爐!其中,「90後」佔比一半以上,最年輕的26歲。次日一早,即將出征的姑娘們排起長隊,集體剪去長髮!大男孩則把頭剃成「鹵蛋」整裝待發。類似的例子,舉不勝舉。2月12日11時許,武漢火神山醫院重症醫學二科44歲的護士、來自雲南曲靖的吳亞玲,悄悄走出工作區,在員工通道一個靠窗角落裡,聯通家人的微信視頻。她淚流滿面,朝茪d里之外家的方向,跟茧衋W裡的親人們一起,隔空深鞠三個躬,向母親的遺體作最後告別。

疫情儼如敵情。大敵當前,嚴陣以待。84歲的鍾南山,告訴全國人民,「無特殊情況,不要去武漢」,而他自己,卻第一時間去了武漢。淮河醫院重症醫學科主任王勇,2000年做過心臟支架手術,明知奔赴抗擊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的第一線工作強度大,毅然積極報名,

大年初二一大早,與河南大學淮河醫院、河南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的首批52名醫護人員一道啟程趕赴湖北。上海市六醫院金山分院呼吸內科副主任醫師徐浩,在除夕夜接到出征的「召集令」,來不及和家人一一告別,便離開臨產的妻子,匆匆踏上了馳援武漢之路。事實上,支援湖北的醫護人員中,幾乎都是主動報名、踴躍參戰的。

如同「子彈不長眼」一樣,除了苦和累,他們一個個都在頂茬Q感染的風險工作。尤其是那些負責重症救治的醫務人員,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在離死神最近的崗位上戰鬥。他們為保護普通患者和民眾,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他們當中,有的人因奮戰在一線染病去世,有的人因為勞累過度而倒下。2月14日,在國新辦就疫情防控最新進展特別是關愛醫務人員舉措舉行發佈會上,國家衛生健康委副主任曾益新表示,截止到2月11日,全國在為新冠肺炎患者提供診治服務的422家醫療機構中,已有3,019名醫務人員感染了新型冠狀病毒,已確診醫務人員感染新冠肺炎1,716例,佔全國確診病例的3.8%;有6位醫務人員不幸逝世。其中包括在抗疫一線10天9夜超負荷工作,因公殉職的湖南衡山縣的90後醫生宋英傑,以及在一線連續奮戰了18天,因突發疾病搶救無效不幸逝世、享年51歲的南京市中醫院副院長徐輝。

由此想起在當年抗擊非典中犧牲的李曉紅與葉欣。2003年4月16日,武警北京總隊醫院內二科主治醫師李曉紅在救治「非典」患者戰鬥中,連續奮戰6天,被病毒感染後光榮殉職,年僅28歲。是年5月1日,被中組部追授「全國優秀共產黨員」稱號。2003年3月24日凌晨,廣東省中醫院二沙分院護士長葉欣,因搶救非典型肺炎病人而不幸染病,光榮殉職,終年46歲。被評為100位新中國成立以來感動中國人物之一;2019年9月25日,被追授「最美奮鬥者」榮譽稱號。

事實勝於雄辯。抗擊疫情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打響以來,為了抗擊疫情,為了戰勝病魔,在初心和使命的召喚下,一批批白衣天使,毫不猶豫選擇了戰鬥,選擇了使命。他們義無反顧衝上戰場、來到前線;他們忠於職守,用生命守護生命,成為無硝煙戰場上的勇士。經歷了這次抗擊新冠的特殊考驗,人們不要只見樹木不見森林,而要理性對待廣大醫務工作者。須知,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懷有一顆可貴的醫者仁心,值得全社會的關心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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