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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與空間•圓明園文物能回歸中國嗎?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9-02-25]     我要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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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圓明園舊跡圖》中收集的被焚毀之前的圓明園海晏堂照片,堂中的12生肖銅像栩栩如生。

章 雋

 昨天(2月24日)新聞說,巴黎大審法院緊急審理「禁止圓明園流失文物鼠首和兔首銅像拍賣請求」一案,在經過審理後,該法院駁回禁止拍賣的申請,判定拍賣繼續進行。這次訴訟案是由中國海外追索圓明園流失文物律師團發起的,原告為「歐洲保護中華藝術協會」,被告方有佳士得公司和貝爾傑公司。原告敗訴,原因是法院認為「歐洲保護中華藝術協會」不能代表圓明園流失文物鼠首和兔首銅像的原本所有者。

 早在案件審理開始前,就已經有意見認為勝訴可能性小,因為事出突然,要在短時間內找一個適合代表中國來進行訴訟的原告很尷尬。甚至有北京的律師說,已經去信全國人大,要修訂法律,因為中國是社會主義公有制,要讓每個公民個體都能在法律上代表中國對公有財產進行追討。

 這次案件之所以特別引人注意,是因為拍賣品為一百多年第二次鴉片戰爭期間前從圓明園流失海外的十二生肖獸首中的鼠首和兔首。一是這些文物的流失代表著中國從清代末年開始的屈辱歷史,現在中國逐漸復興,人們希望可以把當年失去的文物追回來;二是十二生肖獸首為清代皇家園林建築藝術中的珍貴裝飾品,作為文物的價值巨大;三是中國人有種特別的追求圓滿的心理,十二件一套的獸首,又是中國獨有的十二生肖,每追回一個,就像一幅拼圖完成了一部分。

 十二生肖首獸流失後一個多世紀,丑牛和申猴於2000年4月30日由中國保利集團在佳士得拍賣行購得,幾天後又購得寅虎,現都存放於保利藝術博物館。2003年「賭王」何鴻燊出資購得亥豬,捐贈給保利藝術博物館收藏。2007年9月20日,何鴻燊再以6910萬港幣購得午馬,並將其捐獻給國家。這樣,牛、猴、虎、豬、馬都回到了中國。所以,這次鼠首和兔首銅像一出現,當然就引起了中國人的關注,中國人當然希望收回這兩座雕塑。

 現在回到中國和知道下落的十二生肖獸首已有七座,其餘的「辰龍」、「巳蛇」、「未羊」、「酉雞」、「戌狗」一直沒有出現。

 十二生肖雕塑都是獸首人身,頭部為銅塑,身體部分為穿著袍服的石雕,代表了十二生肖的星神。網路百科全書說,當年十二生肖銅像呈八字形盤坐排列在圓明園海晏堂前的一個水池兩邊,南岸分別為子鼠、寅虎、辰龍、午馬、申猴、戌狗;北岸則分別為丑牛、卯兔、巳蛇、未羊、酉雞、亥豬,被時人稱為「水力鐘」。每天,十二生肖銅像會按代表的時辰依次輪流噴水,分別代表全日不同時分,每到一個時辰,屬於刻時辰的生肖鐘就會自動噴水,正午時分時,十二生肖像會同時湧射噴水。設計極為精巧。

 這些於清朝乾隆年間修建,由歐洲傳教士意大利人郎世寧(Giuseppe Castiglione 1688-1766年)主持設計,法國人蔣友仁(R. Michel. Benoist1715-1744年)設計監修,清宮廷匠師製作。鑄造獸首所選用的材料為當時清廷精煉的紅銅,外表色澤深沉、內蘊精光,歷經百年而不鏽蝕。原本郎世寧是要建造西方的裸體女性雕塑,可是乾隆皇帝覺得這有背中國的倫理道德,所以勒令重新設計,後來才有了這十二生肖銅像。

 1860年,第二次鴉片戰爭,英法聯軍攻入北京,清代的咸豐皇帝避難至河北承德避暑山莊,英法軍隊掠奪後焚毀了圓明園。因為十二生肖像是展現中西方文化交融的藝術珍品,在國際上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和鑒賞價值。所以當年侵略軍搶劫時,也是將其作為最珍貴的寶物對待的。得到它們的,也是有特殊身份的人。

 鴉片戰爭後一百多年,因戰爭、搶掠、盜鑿等流失海外的中國文物多達百萬件,其中最讓中國人痛心疾首的,當屬敦煌藏經洞中的珍貴文獻資料。

 本次前往巴黎進行訴訟的中國律師團首席律師劉洋說:「雖然表示遺憾,但在法國的法院大廳讓人們聽到了中國人的聲音,知道了圓明園被搶劫的歷史,因此是雖敗猶榮。達到了訴訟目的。」而被告方佳士得公司代表稱:「佳士得公司對中國是友好的,這次拍賣是在法律範圍內進行的。」該公司希望繼續和中國合作,希望有人買進這兩個文物隨後回歸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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