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雅文
為表達對徐志摩的無限想念,林徽音於一九三四年在報刊上發表《你是人間的四月天》一詩。四月,一個可引發思潮的月份。對筆者而言,四月是固態,是液態,也是氣態。
你也許笑說水才有固液氣三態,問筆者何以如此劃分四月。經年累月所滾存的歷史,與筆者的觀察結合。四月,擁有專屬而獨有的各種形態。
把固態套用於月份,即是該月有其恆常固定及既有意義的日子。以四月為例,首日是愚人節;第四天是兒童節;四月五日多是清明節(也有如今年一樣,清明節提前了一天,與兒童節一起);還有小孩子喜愛的復活節也躋身四月。既有意義的日子存在於世上,與其相關的儀式及指定動作亦隨之衍生。許多人也喜歡在愚人節跟朋友開玩笑;小孩子總期待四月四日的來臨,拉著爸爸媽媽的手去玩具店,購買心儀良久的玩具,開腔爭取「權益」:「今天是兒童節」。清明節,各家孝子賢孫無懼封路及與他人接踵摩肩,帶備鮮花、香燭及祭品,步行上山拜祭祖先;當信奉耶穌的教徒為復活節詠唱聖詩時,麵包店門外亦售賣為復活節而設的玩具小雞及巧克力復活蛋。置身四月,誰也躲不過。
液態者,與水有關,四月是春季,也是雨季。「清明時節雨紛紛」引證了天降的甘霖,地上的水窪。沒有抽濕機的家庭,室內的牆壁及窗戶會出現因極高濕度而引致的水珠痕跡。還有,在清明節拜祭祖先及思念故人的淚水。另外,哥哥張國榮於二零零三年為固態的愚人節再加上液態的註腳。他的離開,使喜歡他的人流下無盡的淚。再者,根據非正式統計,筆者的朋友多在此月出生,與自然界互相呼應,因大地回春,草木吐嫩芽。生日本應快樂,但她們多為生於四月而哭,原因且看氣態。
至於氣態,四月,是許多大專院校及大學繳交論文及報告的最後期限,學生無不唉聲歎氣,趕在「死線」前完成習作,說只要過了四月及考試後就可「重獲新生」。
相比其他月份,具有固液氣三態的四月,似乎與生和死有著最密不可分的關係。它會令閣下向誰詠嘆「你是人間的四月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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