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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味書屋。網上圖片
鄭政恆
從杭州到紹興,不用一個小時。我一下火車,就坐公車到魯迅故里去。雖然是平日早上,但他的祖居、故居和紀念館周遭黑壓壓的站滿遊人。是的,人們並沒有忘記魯迅。
紹興的魯迅紀念館不可能比得上上海虹口的魯迅紀念館,祖居和故居都不過如是,百草園和三味書屋自然教人們想起魯迅的名篇〈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收於《朝花夕拾》),魯迅筆下的百草園有不同動植物,藏納了他的童年回憶。現在的百草園像一個方正的菜田,比較單調。我看見一個小孩子想走到上面去,在邊上徘徊了不久就被他母親拉回去了,早上的陽光將小孩的影子投到田地上,好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在田裡自在地翻滾。
一隻烏篷船在三味書屋前緩緩駛過,書屋早就沒有讀書的聲音,只有導遊揮動小旗,解說魯迅早歲的求學經歷。
離開三味書屋,往東走就是去沈園,往南走就是去秋瑾故居,但我對兩者的興趣都不大,於是沿着魯迅路往西走,尋找徐渭的故居青藤書屋。自從我在上海博物館看過徐渭的《花果卷》,就喜歡上他了。徐渭一生坎坷放浪,能書、能詩、能文、能畫,作品兼有才氣與狂氣,鄭板橋和齊白石等大家都對他推崇備至,袁宏道的《徐文長傳》述其生平,以一個「奇」字作總結。
現在的青藤書屋位於陋巷中間,難以尋覓,我來來回回穿越了數條窄巷也尋找不到,當地人也不知道附近有此遺址,確是奇哉怪也。青藤書屋十分冷清,徐渭在少年時手植青藤於斯,因為他,平凡的陋室就留有一點傳奇了。然而人去樓空,此地今餘簡居一室。我寧願再尋訪徐渭的書畫真蹟,印證藝術才是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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