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國
在梁巖巖和王星橋翻譯、塞繆爾.弗里德曼著的《給年輕記者的信》一書中,作者說了不少他自己的故事。最令人驚訝的是,他寫這本書的時候,是哥倫比亞大學新聞學院的教授,但是由於他高中時就在校刊上做過採訪的工作,所以他說自己在大學的新聞系讀書時,覺得每一節新聞課都是多餘的。
他認為如果有像他這樣有經驗的學生,「就不需要上課去學什麼新聞採訪、報道以及如何構思文章」,而「應該利用大學生活去進行智力上的探索。在我的大學生活中,我對所上的每一節課都很失望,現在回想起來,要是我能把上新聞課的時間花在政治學、英國文學或者其他課程上,那應該多好。」
他這不是教新聞系的學生不要去上新聞的課程嗎?那麼他自己為什麼又去哥倫比亞大學教授新聞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原來並非如此,只不過是他認為「新聞系充斥了有一堆頭銜卻沒有實踐經驗的傳播學家,還有愛講戰地新聞的退休記者和編輯。」所以他並不是要學生不要上新聞課,而是「要尋找那些在課堂上優秀、在行業中有影響力的教師所在的那些專業方向。」
在找到可以教學生實踐經驗的導師之後,弗里德曼建議,新聞系的學生還應該選一門專業來修讀。因為新聞這個行業,除了新聞的專業之外,還需要懂得其他方面的專業,才有可能成為優秀的新聞工作者。
所以,這位曾經獲得普立茲獎的新聞工作者,最後投身於新聞教育,就是要把實踐的經驗傳承給新的一代。而他的希望,是有志從事新聞行業的學生,要做一個人道的記者,要學識淵博。而上新聞課,如果能學到這些,還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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