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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歷史:超能人與包罰你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1-01-21]     我要評論

《超凡學生5--未來歷史》連載小說

袁兆昌 作家

奇蹟同學引述畫家張大千「七分人事三分天」的說法,形容他以念師恩為名、索試卷為實的重返母校行動:「我在這事拿了七分,其餘三分,上天不讓我的話,至少也及格。」我懷疑他的腦筋因惦記考試而退化。

首先迎接他的竟是我校著名訓導老師「包罰你夫人」,從她一臉「同志們辛苦了」的關懷神色看去,看得出他們之間或者有過不可告人的勾當,可能奇蹟同學確曾向她提供有效情報,當年成功告發某同學色膽包天,帶情色刊物回校,因而被記過處分,諸如此類。

眼神傳「情」 重逢仿隔世

奇蹟同學則報以「為人民服務」的眼神,二人沒見面有近3年了,隔空交換的情緒卻竟這麼豐富,容易讓人誤會這並不是教員室走廊,而是倖存者與家屬戰後重逢的站台或碼頭。包夫人怎能理解我們的考試煩惱,她只關心校規第一至二十三條有哪則需要重新草擬。

我不知道奇蹟同學曾否出賣我班的那些笨手笨腳,只知道他現在已成為他曾狠罵的「青年節」親勢力的呆頭呆腦,很努力地聆聽包夫人的勸勉:「切勿剛愎自用,在要末代會考的道路上小心駕駛,否則很容易車毀人亡。」我則懷疑包夫人思維失常,曾在中學階段受那些很喜歡學生用比喻句的中文老師寵愛,引致她今天因比喻失常而顯得言行怪異。

哀意志早逝 自命不凡

奇蹟同學求仁得仁,包夫人啟動了各科老師與她之間的通報機制,大量吸納各科考試資源,為他成功爭取學校資源,讓他會考成功,將來成為社會棟樑,快樂地做官,到青年論壇親自教訓別人的子女、到菜園村抬走阻止政府毀村的村民、到立法會擺出驚世駭俗的不屑姿態告訴我們,告訴我們只有活在他腳下才可稱為「活著」,告訴我們只有聆聽他的語無倫次才可稱為「得著」,哪管哪些是惡毒詛咒,哪些是善意警告。

奇蹟同學並沒有探望其他老師,其他老師路過走廊也沒有問候他。我知道老師其實不很喜歡他。我對他那英年的意志早逝而感到深切悲哀,悲哀他以為擁有讓人感到無能為力的能力就是值得炫耀的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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