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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刺探情報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1-06-02]     我要評論

韋基舜

 「拚命三郎」石秀入到祝家莊,向一位老人家問及為何莊內酒店、家家戶戶也把刀槍插在門口,到底此處是甚麼風俗?

 老人家告之:「這裡早晚要大廝殺」,並叫石秀快些離開。

 梁山泊好漢之中,石秀是心思較縝密、反應快,隨即問老人家:「此間這等好村坊去處,恁地了大廝殺?」

 有云「不怕直中直,須防仁不仁」。老人家處世閱歷深,竟然也中了石秀的「激將法」。

 老人家說祝家莊「如今惡了梁山泊好漢」;大隊梁山泊人馬來到村口準備殺入;但礙於不熟悉村內路徑才按兵不動;而祝莊主令家家戶戶作好準備,一旦打起來,立刻策應等事及部署,一一告之石秀。

 如此看來,石秀不愧是刺探情報的高手,較之「錦豹子」楊林、「摩雲金翅」歐鵬、「火眼狻猊」鄧飛、「錦毛虎」燕順、「百勝將」韓滔及「神火將軍」魏定國,這幾位梁山泊馬軍小彪將兼遠探出哨頭領,高明得多。

 話說石秀見老人家中了自己的「激將法」,隨即「打蛇隨棍上」,問村中總有多少人家?

 石秀為何要問村中總共有多少戶人家?只因祝朝奉莊主已下令家家戶戶作好準備,與梁山泊下山的兩撥人馬開戰;而梁山泊方面必須知道對手的實力,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老人家沒有意識到石秀在刺探虛實,乃如實以對,道:「只我這祝家村,也有一二萬人家。東西還有兩村人接應;東村喚做『撲天雕』李應李大官人;西村喚扈太公莊,有個女兒,喚做扈三娘,綽號『一丈青』,十分了得。」

 古時,一家人總住在一起,一戶人家約為十個人左右,祝家莊有一二萬人家,人數約一二十萬,就算只有半數可以上陣交鋒,亦有五至十萬人,這較之梁山泊下山的兩撥人馬合共不足七千人,在人數上已佔了壓倒優勢,更何況佔有地利,無怪石秀聽了,大吃一驚。

 好一個石秀,不動聲色,反而說:「似此如何卻怕梁山泊做甚麼?」石秀之所以這樣說,另有目的,乃在於套出老人家說出祝家莊內外人不知的秘密。

 果然,老人家講出自己當初入莊也不識路而被捉;及「祝家莊盡是盤陀路,容易入得來,只是出不去」的事。

 如此一來,石秀心中有數,老人家在祝家莊居住這麼多年,當然知道出入村的路徑,便假作驚惶,又哭又拜,自願把這擔柴送給老人家,求他指點出村辦法。老人家是一位忠厚長者,不肯白要石秀的柴,而是花錢買下,並惠以酒食和告訴石秀,在村內不論路道闊窄,見有白楊樹便可轉彎,有白楊樹的轉灣便是生路,沒有白楊樹的便是死路。

 石秀正在聽老人家指點出村的方法時,門外人聲嘈雜,叫嚷捉了一個「細作」!石秀喫了一驚,與老人家出外看,只見七八十個軍人背綁著一個人過來,剝得赤條條的,索子綁著。 (細說水滸.二四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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