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命
最近讀過一篇諷刺人類文明的短篇小說:拜金、注重儀表及熱愛科學的甲君在博物館內偷吃了一顆用來展覽的巫術藥丸,竟在無意間得到了與動物溝通的能力。甲君向來自以為是,但卻在動物園中聽到人類被文明束縛,又不愛惜生命的嘲笑,飽受刺激下決心脫下衣服追求動物般的原始生活,終被關入現代囚籠——瘋人院!
小說寫到這裡就完結了,若論其可取之處,在於開首關於拜金、注重儀表及熱愛科學這三方面的描述,讓我全都或多或少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過天命不敢茍同的,則是人除了隨著文明迷失腐敗,便只有回歸動物這另一途,皆因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選擇,例如借凡塵來學習,並提升自己,就是另一種讓人嚮往的生活。
這篇小說假定,動物也有像人一樣判斷何謂自由及享樂等如此高度的智慧,這其實是個非常牽強甚至帶點偏激的歪曲。當然,我不否定動物也有感覺,甚至有一定的感情和思考力,但其深刻程度卻絕難與人相比,否則困在動物園中的,已非牠們而是人類,所以我們才說「人身難得」,因為人確是萬物之靈。
是上天偏心嗎?也不能這樣說,皆因不少動物在出生後的一段極短時間內,便具足自我生存的能力,牠們各種如視覺、體能及速度等本能,始終是人類窮一生也望塵莫及的。相反,人類在出生後一段很長的日子,仍會處於相當脆弱的階段,而且其生存本能,也不能與動物比擬,不過人類卻有另一樣更有價值的補償:不斷透過學習並進步成長的智慧!
所以,上天其實很公平,動物有本能,人則有智慧,只是人類今日的成長,確實有點迷失了方向。不過,與其像這位作者一樣,認為人應放棄文明回歸動物,更正確的方向,應是好好運用我們的優勢去回饋愛護這世界,而非只自私自利去攫取及破壞,皆因天之道,乃損有餘而補不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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