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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 磊
人到中年，紅顏已經不再是那個緋紅的顏色。
戀愛的時候，女孩子十有八九都要問一句：「有一天，當我成了黃臉婆……」這之後的反應，自然是千差萬別。但結局都是一樣的：青澀的男生詛咒發誓，如何如何如何如何。
網傳，娛樂圈內，有對模範夫妻的婚姻出了問題。第二天，就看到人家兩口子上街逛超市狂掃一通，大件小件值錢的不值錢的統統買過來，之後大義凜然手挽手腰桿挺直就像英雄走過菜市口……那樣子，就像和金錢有仇不花出去不舒服一樣。
效果，往往很好。
接著，有經紀人站出來闢謠：「都是謠言啦……小三是子虛烏有的啦……媒體人要有良知底線啦……什麼都不要，寫字的還是要有一點操守的啦……」
再後來，大報小報電台電視網絡的娛樂版統統站出來擺手給大家看：「沒有不努力的小三，只有拆不散的模範……」
於是大家一臉恍然，然後散去。
三個月後，終於有娛記端出來一疊照片。蓋模範夫妻中的一方與嫩模在酒店過夜。然後，傳出兩位模範已經簽字離婚的消息。
人性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話題。這世上所有的哲學家和藝術家以及情感專家的終極目的，似乎都要給人性來一個科學的註腳。不過，他們的努力，除了告訴大家人性本身更為複雜更為詭異和不可知之外，都不能說明別的什麼。
我的一個朋友，早年以為人仗義出名。中年以後，進入商場打拚。再後來，人就變了。
一次聚餐，他的嘴邊竟冒出「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來，讓我聽著萬分彆扭和驚詫。再後來，他的生意做不下去了，終於破產了事。問原因，知情人說，他做生意，一般只和人打三次交道：第一次讓合作夥伴賺錢，第二次也會讓對方賺錢，至於第三次，一般都會讓人連本帶利賠乾淨。久而久之，他再也找不到願意陪他玩的人了，只好關門大吉。
同樣是這個朋友，有兩個孩子。卻在孩子高考的當口包養了小三。結局是，孩子書沒讀好，夫人反目成仇。至於小三，看他沒錢了，也捲鋪蓋走人。
回想起來，四十歲之前，他是我心中的榜樣和力量。每當有難題，都會前去請求指點。卻不料四十歲之後，竟有如此大的變化。—究竟是他從前偽裝太好，秀術高明，還是人性本來如此複雜，偏偏我自己看不明白？
我自己真的看不明白。
看了一張照片，覺得非常有趣。
有兩隻美麗的小鳥，分別站在兩根電線上。如你所知，一根是零線，還有一根是火線。它們的背後，是一片藍色的天空。本來，這兩隻小鳥相安無事。但是，不知為什麼，雄鳥突然吻了雌鳥一下。—結局是悲劇性的，美麗的精靈瞬間消失了。對此，有人總結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出來秀親愛的都得死。
這個解釋並不能讓所有人都信服。有人提出疑問，稱鳥嘴的化學成分是磷灰石，而磷灰石是不導電的。
然後，專家解釋說，確實如此。不過，牠們在並不需要的時候舌吻了……
秀得真實與否，或許並不重要。但是，結局往往驚人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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