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員阿傑在分享時告訴筆者,他完全不擅於表達個人情感,與家人及子女關係疏離。為幫助阿傑釋放感情,我決定以戲劇治療幫助他。我請他回想童年中,有無憤怒而被壓抑的片段。他想了一會,就開始在腦海中搜索那段不快的回憶,並將之重演出來。
憶兒時挑食遭母暴力管教
阿傑記得在自己四五歲時,吃飯吃得很慢,且十分挑食。很多時大人都已經吃完飯,想要收拾餐桌時,他仍然在磨蹭著把蔬菜挑出來,或用手把玩食物,有時更不小心把食物弄到桌上或地上。母親見狀會喝罵他,並要他好好吃飯,但他有時卻不太合作,這時父親會大聲指摘母親不懂教仔。
兒時的阿傑會因此大哭,母親則更生氣。每次他吃飯時哭鬧,母親都會打他,並指嚇若報數三聲後他仍在哭,就會掌摑他。然後母親會將飯菜用已冰冷的鐵湯匙強塞進他口中,再用手蓋在他的嘴巴上,逼他吞下。
阿傑重新審視這些片段時,一向內斂的他竟眼泛淚光。他看到童年的自己對母親的暴力管教根本無力反抗,並漸漸地屈服,壓抑情緒。更可悲的是,他誤以為向親人表達情緒是危險的事,更認定表達後往往會換來惡果。
此時,我請阿傑模擬自己正站在童年的自己身邊,要為童年的自己抱不平,向母親指出不應以暴力對待小朋友,同時他亦應請求父親適時阻止母親,不能任由母親虐待自己。最後,阿傑帶著勇氣,面對今天的年邁母親,很有條理地說出自己從小到大對母親的不滿。
悟人生每一幕皆無Take Two
阿傑在舞台上會領悟到,在每一幕人生的場景裡,只有一次演出機會,且過程不能逆轉。他希望可以好好處理自己與母親的惡劣關係,化解從小累積的忿怒情緒;而更重要的是,他要擺脫這種壓抑的個性,坦誠地面向女兒,嘗試拉近彼此的距離,不要重蹈上一代的覆轍。 ■撰文:家庭綠洲計劃註冊社工歐陽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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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與小題為編輯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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