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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第六代導演人是獨立電影人,講究小人物的冷暖、人性深處、獨立精神與批判性,是內地影院不能上映,上映也沒觀眾的「地下電影」,卻在國際高級別影展中大獲獎項。張楊就是其中代表,他與王小帥、賈樟柯齊名,是最早獲得國際認同的中國第六代導演,經歷內地拍片最困難時期。他十多部影片可圈可點,如《洗澡》發行50多個國家,在中國電影史中史無前例,如《飛越老人院》為今年法國等多個國家的電影節開幕片,並為第25屆東京國際電影節「亞洲之風審查員特別獎」……看到張楊,就看到中國電影市場的發展現狀。 ■文、攝:香港文匯報記者 霍蓉
見到張楊,他很隨和,不是觀眾期待的尖銳、苛刻、憤怒。他的生活就是他的電影,低調,樸實。他沒架子,生活平靜如水,和平凡人一樣走親訪友……聯繫他時,他和筆者有同感,如果是在城市,如果是在片場,如果在某種特定的情景中,去讓人了解,談論經過準備的東西,會有粉飾、誤讀、誇張,帶著某種情感去說,目的性太強,不一定能看人的平常心,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平常心,是他們這代人選擇電影角度最重要的一點。只有在生活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細節,沒法掩飾的內容,才是他們的本性。有了本性,才能看到他們做電影的最初目的。
「師傅,麻煩開到對面的碼頭」洱海那邊是張楊的「歸墅」,看落日最好的地方,和他北京的房一樣,朝西,為的就是可以看到落日,看著無數落日他寫了《洗澡》、《向日葵》、《落葉歸根》……還有上映時,影院裡只有六位觀眾,觀眾說買了張「坑爹」的電影票,怪咖「里程碑」式的國產電影《飛越老人院》。這部匯聚新中國影史裡最著名的老藝術家的影片,講述老人院老人集體逃離圈養生活,被選為2013巴黎影像藝術中心中國城市電影展的開幕影片,影片結束時,現場500多名觀眾全體起立,為它熱烈鼓掌6分鐘。張楊看來,電影「不需要人人都認可,看到有理解你的觀眾,他們是知己,電影是為他們拍的。」
如果不是考慮到審批,內地演員賈宏聲真人出演,講述自己吸毒史的影片《昨天》,將會是他第一部電影,儘管賈宏聲已在2010年自殺。可這部獲得曼谷國際電影節最佳電影「金翼獎」的「中國最勇敢的電影」,在影迷看來,有它才覺得自己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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