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國
這是個惱人的春天,這是個讓人發愁的春天,這是個令人憂心忡忡的春天。
惱人的是天氣,潮濕、悶熱又帶着冷風,好多朋友都感冒了,咳嗽了很久都不痊癒。在這樣的天氣下,想起的是宋代楊萬里的《傷春》:「年年不帶看花眼,不是愁中即病中。」看到那麼多的朋友在病中,能不發愁?
不過,惱人也好,發愁也罷,這個春天,最難受的,是發生了不少令人憂心忡忡的事件。
先是「驅蝗行動」的非理性,竟然仇視內地來港的遊客。港人為何變得如此?真的是一粒老鼠屎影響一鍋粥嗎?還是極少數的有心人在蓄意挑撥?
繼而是劉進圖的被斬至重傷,這已經不是非理性了,簡直是病態的瘋狂殘暴。港人這邊廂口口聲聲說民主,民主是什麼?是容忍,特別是容忍不同的意見。但那邊廂卻有人以「朕即真理」的心態來對待不同的意見,不但不能容忍,還訴諸暴力,這是何等可怕的事。
宋代范成大的《江上》說:「古人愁不盡,留與後人愁。」這愁,真的需要一代一代的留存下去嗎?這愁是詩人的感受,沒有愁就沒有驅動文學的動力,這愁是應該發的。
但是非理性和暴力事件的令人發愁,卻是可以避免的,絕對不能讓後人再去發同樣的愁。因為這愁,是因有人心中有恨仇而引起的,可以透過社會的道德運動去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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