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妮卡
人類對動物的感情似乎特別豐富。月前新界一頭野狗遭撞斃,獻花祭祀的人數不清;許多人提起逝世多年的寵物,還是淚汪汪;有些人甚至寧願養寵物,也不生兒育女。人間有情,當然好事;可惜矯枉過正。
最近非洲津巴布韋一頭狒狒,因贊比亞河河水泛濫,河中鱷魚猖獗,牠被困於孤島三年,靠鳥蛋和野草維生。狒狒的遭遇,竟獲得無數的愛護動物者關心;非洲馬納潭國家公園發起拯救行動,用船運送香蕉等食物去救濟狒狒。
最諷刺的是,非洲的狒狒經常騷擾遊人,掠奪食物。
這段「拯救狒狒」新聞引起歐洲媒體批評,嘲諷那些多愁善感的「善心人」偽善,貓哭老鼠。
英國《泰晤士報》指出,世人只看到那頭不幸的狒狒,卻不關心瀕臨絕種的動物和植物。例如,非法砍伐的木材依然有市場,用棕櫚油製成的洗頭水依然受歡迎。
報道引用一個新興的英文字「Anthropocene」(人類世)--意即:如今人類世界的全球化,經濟和工業化,已嚴重影響到生態環境。科學家預言,四分之一的哺乳類動物和五分之一爬行動物即將滅亡。
我們卻為那頭狒狒憂心忡忡。
我想起了《魯賓遜漂流記》裡的魯賓遜,他被困在荒蕪人煙的孤島二十八年,不斷與惡劣環境對抗;他起初挖洞居住,後來築起「別墅」,自製簡單木傢具。他起初飲溪水和打獵,後來繁殖野山羊,開農場飲羊奶,種大麥,烘麵包。
既然魯賓遜可以適應環境,何以那頭狒狒需要額外照顧?難道人類的感情無處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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