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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16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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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廊:菊子的鄉愁


若 荷

前些日子,在養馬島讀書節中,我參加了「藍色牟平」文學采風活動。我們一行十幾個人,按要求同時進島,然後入住,一起參加活動。那天,因為走錯了路線,我多倒了幾次車,趕到賽馬場賓館,天色就有些晚了。等我安排好住處,這才發現有一個人來得比我更晚,她在樓道裡轉來轉去,找菊子,菊子和她同住一個房間。

菊子是一位詩人,在我們這些文友中,詩人很少,菊子是唯一的一個。詩人的語言,總是充滿詩情的,和菊子聊天,都讓人如沐詩風,聽着聽着,便想用詩來會話,用詩來寫作了。詩心是美麗的,是可以相互感染的,它年輕着,跳蕩着。再蒼老的人,擁有一顆詩般的心,生命也會年輕起來、奔放起來。

剛見面時,我不知道她叫菊子,後來經別人介紹,才知她叫這個名字,我只感到,這個名字真好,是那麼熟悉。哦,我想起來了,許多年前,我就曾寫過一個叫菊子的女子,後來那篇散文,選入了二零一一年中國散文年選,我是記得清楚的。潛意識裡,也還是沒有忘記。

菊,本就是個多愁的字眼;菊子,本來就是一個善感的名字。

「菊」這個字,不張揚,不嬌貴,既厚道,又樸實。叫的人,不用費勁,不大聲喧嘩,只需輕啟雙唇,吐字如蘭,就可以了,就可以輕輕地喊一聲-菊,讓叫這個名字的和被叫的人,都像極了吟詠的詩人。

於是,只要有活動,我都會看到菊子。我們一起行走在養馬島上,不離左右,菊子也把自己的故事講給我們聽。那繁忙的采風路上,常常看到菊子的身影,響起菊子的聲音,也響起人們喚菊子的聲音。

自此,那三天裡,那一路上,只要有菊子的地方,都會有人喊,「菊子,菊子!」

我沒有叫過菊子的名字,只是默默地去關切着她,關注着她身邊的一切。儘管我沒喊過一回菊子,但卻每每去猜想,暗暗去解構這個名字,比菊子本人,更想給它一個美好的詮釋。

要怎樣去喊,才能夠讓這個名字更加親切、響亮?

菊子,菊子,菊 - 子......

這是一個溫柔的名字,帶了一縷濃濃的鄉土氣息,像枝素默而挺直的花朵,生長、挺立,讓人想起北方的菊,在田間、在地頭、在河畔、在山上,哪裡有土壤,哪裡就有她的身影。菊子說,起這個名字,就是因為喜歡這種花、這個字。這個字,總會讓她想起家鄉,想起家鄉的菊......

菊子來自大連,來自大連的菊子,牟平是她的故鄉。

在去龍泉鎮參觀新農村建設的路上,往返的途中,就能看到菊子的村莊,一排排房屋在車窗外一閃。一閃,菊子已認出了它的模樣,光陰為它披滿了滄桑,它卻仍然坦然、慈祥,靜謐地坐落在故鄉的土地上,宛若已到暮年的老人,在漫長歲月中,已習慣了質樸如山,沉默不語。

那一排排房屋,總有幾間是菊子所熟悉的。菊子在那裡出生、長大,十七八歲的時候,隨父母移居大連,從此別離了故土,故鄉的山水也從此化作了永遠的夢境。大連給了她女性的成熟和甜美,給了她不凡的成就和豐富的閱歷,而家鄉的這個村莊,卻給了她天真的童年和快樂的記憶。

菊子在采風的車上看到路邊的村碑時,眼就紅了,眼睛裡彷彿陡然飛進了什麼,她緊張而羞澀地躲閃着,不讓別人發覺。獵獵的風也助她,用揚起的秀髮遮擋着,遮擋紅了的眼眶。是多麼難以言喻的悲喜?菊子躲閃的目光不會讓你看到,但是一扭頭,她的眼睛裡就盈滿了淚花。

菊子說,她離開家鄉已經有二十多年了,今次是第一次踏上故土,看見自己曾經住過的村莊、村外的小路,以及村旁沿着歲月生長的植物。她的雙腳一踏上故鄉的土地,便捕捉到了家鄉莊稼成熟的訊息。

菊子曾去找過童年的房屋,想去看看那些熟悉的鄰居,然而她沒有想到,無數次在夢裡回放着的村子,她卻在進村口的時候迷失了方向。她不記得自己的家了,二十多年的變化太大,變得讓她找不到童年的街巷、童年的家門,找不到自己曾經住過的那幾間低矮的平房。多少夢裡曾經雲錦書寄的地方,在她的眼裡頓然陌生起來,是村人長長的目光把她迎進了家門,並伸出溫暖的手,緊緊地握着。她哭了,抱着故鄉蒼老的親人。

我坐在車子的後排座上,探頭,也望見了菊子的村莊。不過是粉牆灰瓦的一片房屋,偶爾間雜着幾間紅瓦的房頂-是新房與舊屋的區別,是歲月與光陰的交替,是青春與幸福的印記。一座座屋簷下,看不見人影在院子裡走動,村裡村外亦很整齊、乾淨,與其他村莊不大相同的,菊子的村子顯然非常地靜寂。

麥子黃了,快要收割。村莊和麥子都在等待着揮動鐮刀的最後時刻。

問一問身邊懂得農活的人,麥子是哪一天收割?他們說,現在是黃稍,麥秸還青着呢,不忙收割。我們等不到麥子開鐮,許多的農事,都不屬於我們。

菊子記得,當年的麥子,是鋪天蓋地,一眼望不到地邊的。

菊子說的,好像是我的經歷、我的故鄉、我的童年少年。

村前的河,悠悠地從村前穿過,掬一捧家鄉的水,喝上一口,可找得回童年打水、挑水的記憶?

臨行,菊子在村碑前拍了幾張照片,通紅的臉頰上滿是夏陽映照的紅暈。這裡屬於海洋性氣候,田野的風大,強勁的風吹動着菊子的衣裙,吹亂了她的頭髮。她低頭頷首,目光深沉地望向身後的那塊村碑,望向村碑上雕刻的兩個凝重的紅字,眼簾垂下。

那一刻我想,會不會有兩行淚花吹落,濡進土地?我望了一眼菊子,背轉過身,我已察覺了她深藏的悲欣。

對於土地、對於故鄉,我和菊子一樣,有着相同的血脈一樣的情結,相同的漂萍一樣的歲月。

都說,故土難離。離開故鄉,就再也找不到可以深深扎根的地方了。每個人,或許只有一個故鄉,這個故鄉只能是生命裡最初的那個,就像余光中先生的《鄉愁》一樣,情意深長,在靈魂裡,在精神上。

終於知道,她為什麼叫作菊子。菊子是風物裡兩種情態各異的標記,它像坐標一樣,延續着也豐富着詩人的記憶,塑造着一個真實的自己。如果一切都可以虛構,惟有地理的鄉愁與文化的滄桑,讓我們難以虛構。

人生在世,在行走的大地上自由來去,唯一不能自由來去的是顆懷舊的心。漂萍漂來蕩去,可以天涯海角行走,唯不能天涯海角行走的,是它的根。漂萍也離不開故土,它的故土就是那片域中的水,生它孕它的水蕩就是它的故鄉,是它生命裡的珍貴的土壤。

任何人,任何植物,只要有故鄉在,他的心就會在,根就會在,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與故鄉緊緊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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