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三
我們出了地鐵站,步行一會兒即到了哈佛校區。
在哈佛大學邊上有一座大教堂,教堂側面有一塊墓地,標牌上寫着:墓地裡葬有士兵、黑人、哈佛大學校長、劍橋校友等。美國人生前平等,死後也平等。
過墓地,是劍橋公園。為一大片有大樹、有草坪、有行人小道的公園。公園左邊有一組兩個人的雕塑,是紀念1845至1850年發生在愛爾蘭的大饑荒的紀念碑。雕塑二人,代表了當時大饑荒餓死人的慘狀。
電線杆上貼着一張紙質廣告,說「一個女孩被綁架了,我們為她祈禱」。有三十幾人在聚會,有一個黑人和一個婦女在演講,人們用自帶的錄影機把現場一一錄製下來。
在劍橋公園中央,有個三層高的紀念碑建築。頂層是一個老者的雕像,我們看不清是何許人也,第二層我們一眼認出是林肯總統。再向前,又遇一座雕像,像前刻着「TOHN BRIDE 1578-1665」。及後遇一小教堂,與韓國人有點關係,因上面刻着一些高麗文字。
哈佛法學院,有四、五幢樓,其中一幢是四層。另一幢有灰色牆磚,五層樓,陽台板牆。還有一幢是玻璃幕牆。法學院圖書館,我們想進去,但管理人員說遊人不能進入。我們看了美國十幾所頂尖重點大學,圖書館都可進,哈佛是唯一一所遊人免進圖書館的大學。
哈佛博物館,五層樓,還有地下一層。赭色牆面,是美國和世界一流的自然博物館。門口有女管理人員賣票,每位十美元,我們在內參觀了兩個多小時。
參觀完哈佛博物館,已近中午,我們在一座樓的台階上,吃了自備的午餐,然後去哈佛廣場。哈佛廣場上,有一條商業街,街上有「燕京中華佳餚第一家」,有香港中餐飯店,有書店。有商店賣帶有哈佛標誌的衣服、日用品和禮品。
我們走完商業街,走進學生宿舍區。大片的統一格式建築,高七、八層,紅磚,長方形的窗戶,簡潔無華。哈佛學生上萬名,這是一個龐大的居住社區,地上各層是學生宿舍,地下一層是學生食堂。學生刷卡入內,遊人免進。我們試着闖入一個門洞,門廊裡堆滿各種報刊雜誌,有的報紙頭版頭條登着來自中國的報道。
出來後,同幾位剛游泳歸來的男女學生聊聊,他們說哈佛學生宿舍一律不對外開放。
我們沿着一條流經哈佛校園相當寬闊的河流來行,是岸邊的草坪路,仍然是大片宿舍,而且河的對岸也是大片宿舍。在河邊的草坪上和樹蔭下,許多學生坐着、躺着,悠然消度星期日假日。
河裡在一大批帆船,其中有些掛着麻省理工學院的標誌「MIT」。我們折返哈大正門,正門內一個大院樓前,有哈佛最早的捐贈人哈佛先生的坐像銅雕,我們逐個在大銅雕前攝影留念。走出哈佛大門,見門對面的草坪上,也有一座同樣的哈佛銅雕。
哈佛現任女校長說:「哈佛雕像,它不僅僅是一座代表個人的紀念碑,更是代表了一個不斷更新的社區和機構的紀念碑。」(2015年畢業典禮講話)
離開哈佛的路上,我想起美國有部電影叫《風雨哈佛路》。主人翁麗茲出生在美國的貧民窟裡,從小就開始承受着家庭的千瘡百孔,父母酗酒吸毒,母親患上精神分裂症。貧窮的麗茲需要出去乞討,流浪在城市的角落,生活的苦難似乎無窮無盡。隨着慢慢成長,麗茲知道只有讀書成才方能改變自身命運,走出泥潭般的現況。她從老師那裡爭取到一張試卷,漂亮地完成答卷,爭取到讀書的機會。從現在起,麗茲在漫漫的求學路上開始了征程,她千方百計申請哈佛的全額獎學金,面試時候連一件像樣的衣服也沒有。然而,貧困並沒有止住麗茲前進的決心,在她的人生裡面,從不退縮地奮鬥。哈佛有世界各國達官貴人、億萬富翁的子女,也有貧困生。麗茲,是哈佛貧困學生的一個縮影,一面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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