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別》一詩是杜牧離開揚州時所寫，圖為揚州的景色。 資料圖片受近日韓劇《太陽的後裔》熱潮影響，筆者也跟隨韓流看了一遍。筆者很明白，姜醫生為什麼總是不希望劉太尉上戰場，可不是因為我也有個軍官愛人啊！而是，筆者的摯友上年與丈夫移居台灣，所以筆者很明白那種別離的傷感呢！其實，分離之事自古以來就令人悲痛欲絕，特別是那些迫不得已的分離，更令人感無奈。
送別詩抒離別之情
中國詩詞中有一類名為「送別詩」。顧名思義，這類詩作多讓詩人抒發離別之情。在這類作品中，較具代表性的，因由與劉太尉與姜醫生的情況相近，以戰爭為主，有好些則與調職或貶謫相關。
至於送別的對象，多為朋友或僧人，而鮮見與兒女之情相關，但今天，筆者想跟大家分享的，卻是那些少見的送別愛人的詩作-杜牧的《贈別》之二︰
多情卻似總無情，惟覺樽前笑不成；
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
這首詩是杜牧快要離開揚州時，對歌女依依不捨的別離之情。
「多情卻似總無情，惟覺樽前笑不成」一句反映了詩人對別離感到無奈。大家想想，你會在何時跟人面對面卻沒有聊天或微笑的呢？跟好友見面時？還是跟初相識的人呢？又或者陌生人的呢？我們與好友見面時，大多有說不完的話題，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即使不通，也要聊到底；遇到初相識的人，相信大家也有這樣的經歷吧！筆者會盡量找話題，即使有時也難免因為聊不開而感到尷尬，但至少，也會給別人一個微笑呢！
對飲卻無言以對
至於陌生人呢？因為沒有情感相交，也就沒有聊天或微笑對看的理由，這是人與人之間「無情」的表現。
二人在樽前對酌，他們是在開懷暢飲嗎？非也！他們面對面喝酒，卻笑不出來呢！詩句描述得十分到位，二人快要分別了，依依不捨卻又無言以對，這正正說了詩人內心多情卻表現得「似無情」的樣子呢！
至於「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一句，則以擬人法，將自己內心流淚的表現抒發出來。這也可分析為以物抒情的寫作手法。詩人表現得「似無情」，但實際是有情，甚至是「多情」。
可是，他內心的真相呢？他直接表達出來嗎？不！讀者們，詩中的情感可不能一語道破的啊！不然詩作就欠其詩意了。我們已可從他對蠟燭的表現-「垂淚」理解過來。蠟燭代表的就是詩人，既「有心」又「有情」。詩人內心為這次別離而「垂淚至天明」呢！
大家不妨也查查看，還有哪些詩作是向愛人表達分離難捨之感呢！■廖尹彤 香港專業進修學校語言傳意學部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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