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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有答】聽音樂見顏色屬「聯覺」

2017-10-11

你是否聽說過這樣的體驗:在悠揚動聽的音樂聲中看到五光十色的條紋, 在色彩斑斕的藝術品前嘴中泛出甜甜的味道, 或者發現在毫無生氣的、用白紙黑字寫就的字母和數字間居然流露各種色澤......這樣的現象不是小說也不是幻想, 是真實存在的。這種現象叫作「聯覺」。

英文中的聯覺一詞由分別代表「聯合」和「感覺」的兩個希臘字母組合而成。顧名思義,聯覺是指對某種感覺的刺激能「自動」引發另外一種感覺(比如聽覺刺激讓人產生視覺體驗),雖然對後一種感覺的客觀刺激並不存在。

天生無法改 「專一」不「變心」

聯覺是天生的,可能還有遺傳性。具有聯覺的人大約佔總人口的3%至4%。女性聯覺者大約是男性的5倍,所以有人猜測導致聯覺的遺傳基因和「性染色體」有關。

聯覺有很多有趣的屬性。聯覺具有「先天性」-它是天生的能力,無法通過後天努力而擁有。正常情況下,一個天生沒有聯覺的人難以獲得聯覺,而有聯覺者也無法強制阻止其發生。聯覺很「專一」,也就是對同一樣事物產生的聯覺模式會持續下去,終身不會發生改變。

兩種原因:「誤中」及病理

例如,如果一個人看到字母A的時候能感受到紅色,那麼對他或她來說,A就「專屬」於紅色,不會「朝三暮四」地改為其他顏色。

另外,聯覺還有一定的「共通性」,也就是說不同的擁有聯覺的人對同樣的事物產生的聯覺往往很類似。比如,在大多數具聯覺者的腦海裡,A都是紅色的,S都是黃色的,O都是黑白的。

那麼,是什麼造成有些人擁有聯覺能力的呢?神經科學家通過實驗觀察推測出兩種可能的原因。

其一,感覺信息在毗鄰的、處理兩種不同感覺的腦區間的「交叉」可能導致聯覺。比如說,分別負責處理「數字」和「顏色」的兩個腦區相鄰,在大腦的發育過程中,下級腦區在與這兩個腦區的神經細胞發生聯繫時就可能發生「交叉」(就像是射擊場上兩個靶子距離很近,如果槍手準頭欠佳,往往會瞄準1號靶,卻有不少子彈擊中了2號靶)。

其結果是,部分最初由「數字」誘發的神經信號最終傳遞到了「顏色」腦區,反之亦然。

其二,聯覺可能是對「信號反饋」的抑制不足所導致的,這往往發生於病理的情況下。處理、加工感覺信息時的大腦,不但會從下級腦區向高層腦區發送「上行」信號,還會從高層腦區向下級腦區發出「反饋」信號;而且,對這些反饋信號,大腦既有興奮性的處理,也有抑制性的處理。一般情況下,興奮與抑制處於「完美」的平衡狀態,我們的感覺功能就是正常的。

然而,某些因素,如腦部腫瘤、癲癇、中風等病理情況,或吸食毒品等,會造成對反饋信號的抑制降低。於是,來自高層腦區的反饋信號實際上變強了,而這些高層腦區往往是在信號處理後期,負責對一種以上的感覺信號進行加工的。來自處理多種感覺的高層腦區增強的反饋信號,通過影響下級腦區的活動,就可能產生「錯誤的感覺」,並導致在病理情況下產生聯覺。《十萬個為甚麼(新視野版)大腦與認知I》■香港教育圖書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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