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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裡行間】沈寶新去矣

2018-05-01
■這部書幾道盡金庸的師友,資料不錯,頗堪一讀。 作者提供■這部書幾道盡金庸的師友,資料不錯,頗堪一讀。 作者提供

黃仲鳴

提起《明報》的發跡史,很多人只知查良鏞(金庸),而不知有沈寶新。《明報》之成功,很多人甚至史家,都說沈寶新功不可沒。不錯,沈在《明報》的功用,不在文,而在武。所謂「武」,是指他從不理編輯部的事,只負責經理部。《明報》正是這兩位股東,一文一武,精誠團結,捱出頭來。

本月中,我得到一個不幸的消息,沈寶新逝世了。這噩耗,他家人不知如何掩蓋得密密實實,不發訃聞,只簡單舉喪,下葬了事。一代報人,悄然而去,我聽後不禁黯然。於是,寫了篇新聞,發表在學校的網站,唯引不起社會的關注。

我和沈寶新頗有淵源。

二千年,我和一班朋友在跑馬地賽馬會吃下午茶。鄰座是沈寶新夫婦和他幾位朋友,悠然啜茗。沈寶新一見到我,即呼我過去,對茈L的朋友說:「他呀,如果不是我,他也沒有今天。」

當時,我是某報的總編輯。他這話沒錯,遙想一九七零年代初,我一貧如洗,在圖書館看《明報》,見有招聘廣告,於是寫了一封認為沒有多大希望的應徵信。出乎意料,竟有回覆叫我去面試。當時一身寒酸,到北角明報南康大廈見工去也。到時,已見多人在場。有一外省大漢派發幾張原稿紙,囑寫一篇短文,再翻譯《南華早報》一段新聞。

原來不用看學歷、履歷,以筆寫就行!我登時鬆了口氣。不用四十五分鐘,我即交卷,大漢瞧我一眼,將我卷攜之出外,不久即回,即問我何時可上班。哈哈!那時之心花怒放,非筆墨所能形容。離開時,其餘的應徵者,還低頭書寫呢。如此這般,我便入了報界。那位大漢,就是沈寶新先生。的確,我就憑沈先生的慧眼,在報界掙扎出來。

沈寶新死後,我翻尋書刊、網上資料,都找不到有關他的文字、相片。後來在一本書:《歲月的智慧:金庸和他的師友們》(蔣連根著,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2014年)中,找到其中一篇〈精誠合作三十年--同學沈寶新〉,那才獲得些少文字史料和沈寶新金庸合拍的照片。

沈寶新,浙江湖州人,出生於1921年。是查良鏞(金庸)中學時同學。一九四零年代末,兩人於香江相逢。一九五九年,兩人決定創辦《明報》。在《明報》最艱難時期,沈寶新沒查良鏞那麼重的頭巾氣,主張辦馬經版,銷路果有突破。在經營方面,無論印刷、廣告、發行,都做得有聲有色,被譽為查良鏞的最佳拍檔。在網上那段新聞中,我曾爆料沈寶新除經營《明報》外,還與人開辦印刷廠,自設出版社,出版過「三毫子小說」,情色雜誌《藍寶石》、家庭刊物《幸福家庭》、電視周刊《金電視》、馬簿《好運馬經》等,是一九七零年代出版界的風雲人物。

蔣連根這部書,幾一網打盡金庸的師友,娓娓道來,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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