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愛搖滾的讀者必然聽過上世紀90年代初紅極一時的美國天團 Nirvana（譯名：超脫極樂世界）這個大名，縱使靈魂人物Kurt Cobain早在1994年吞槍自殺，但樂迷人數在近20年卻一直增加。他們的油漬搖滾 (Grunge) 名曲《Smells like Teen Spirit》、《Come As You Are》、《Lithium》等現今仍是為人津津樂道。這次筆者反倒想為大家介紹一首毫不起眼、從未收錄在大碟的歌曲《Been A Son》。
骯髒粗糙的結他、不修邊幅的唱腔，這些Nirvana典型聲音在這首兩分鐘不到的《Been A Son》中反覆出現。可是筆者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時候，是給Kurt不停重複唱着的副歌歌詞所吸引：
She should have...been a son. (她應該是一個兒子)
這一句看似無傷大雅的句子讓筆者十分好奇：「為什麼『她』應該是一個兒子？她的家人不喜歡她嗎？她做錯什麼事了嗎？」其後，筆者將整首歌再聽一次，發現由主歌部分已開始了一個不尋常的故事：
She should have made her mother proud. (她應該要讓她媽媽感到自豪)
She should have stood out in a crowd. (她應該要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這兩句相當明顯地表達歌中的「她」跟家人的關係不好，因為她沒有什麼讓家人自豪的成就，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庸碌地過日子。綜合以上，她的媽媽似乎相當討厭有這個失敗的她。可是，Kurt寫的歌詞卻掀起更駭人的訊息：
She should have died when she was born. (她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死去)
She should have worn the crown of thorns. (她應該帶上刺冠)
相信聰明的讀者們都理解到，原來那位媽媽討厭的根本不是她的平庸（mediocrity），而是她的性別！打從她出生的那一天，她的家人就沒有喜歡過她，只因她是一個女兒。這首歌是在上世紀90年代初誕生的，一向很尊崇女性的Kurt相信是諷刺當時重男輕女（patriarchy）的社會，以帶點黑色幽默的味道去寫出《Been A Son》這首反諷歌曲。
Glossary
Nirvana 超脫極樂世界
Grunge 油漬搖滾
Proud 自豪
Crown 皇冠
Thorns 荊棘
Mediocrity 平庸
Patriarchy 重男輕女
■香港專業進修學校語言通用教育學部講師 劉家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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