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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想國】窮

2019-03-12

興 國

窮的意義不少,窮人的意義也有好幾個。我們日常了解的窮,就是缺少金錢,而窮人就是缺少金錢的人。

日前看新聞,說有茤苳寣A一家人交了房租之後,每人只有40元用來吃飯,因此平常多數都是在家裡的廁所煮食,有時就泡碗即食麵解決。因為40元,真的連上快餐店用餐都很難。這是窮的兩個意義,就是貧苦和困窘。而這樣的生活,也就是窮人的其中一個意義,就是貧苦的人。

像這些貧苦的人,他們雖然住在茤苤A還有家的溫暖,並沒有窮和窮人的另一個意義──鰥寡孤獨的人,無依無靠。他們雖然生活貧困,卻一點也不做窮人的第三個意義─怠惰的人,反而拚命工作,拚命存錢,希望有朝一日能擺脫窮困的日子。

《孟子》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這裡的窮是指不得志。窮人,也是不得志的人,只是他們並沒有士大夫的本領,就算得志了也不太可能兼善天下,但他們人窮志未窮,只求得志時能夠多賺一點錢,讓家人的生活過得好些而已。

宋代歐陽修在《梅聖俞詩集序》說:「世謂詩人少達而多窮,夫豈然哉!蓋世所傳詩者,多出於古窮人之辭也......蓋愈窮則愈工。然則非詩之能窮人,殆窮者而後工也。」茅盾在長篇小說《子夜》裡說:「別的詩人是『窮而後工』,我們這范詩人卻是『窮而後光』!他哪裡還能做詩!」

怪不得現代的詩人愈來愈稀少,因為刊登詩的園地少之又少,加上要窮才能工於寫詩,而就算寫出好詩,也只能在網絡上流傳,賞識之人哪裡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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