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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語絲•一個令人揪心的故事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9-06-21]     我要評論

吳康民

 這是一個十分奇情的故事,也是一個令人揪心的故事。

 女作家嚴歌苓的長篇小說《小姨多鶴》,選擇一個二戰後日本少女竹內多鶴被賣給東北一工人家庭作為「生育機器」的故事為主線,時空經歷抗日戰爭結束到日本首相田中角榮訪華近三十年。時代背景頗為詭異,但作者卻只是淡淡地敘述,特別是「文化大革命」,並沒有太多的火爆場面。但情節離奇,兩個女主角都有獨特的性格,故事引人入勝,令人不忍釋卷,總想一口氣讀完。

 故事始於一九四五年抗戰勝利,日本侵華時在中國東北成立偽滿洲國,並由日本向偽滿大量移民。戰後他們應該被遣返日本,但在等待乘船遣返之際,蘇聯紅軍進逼,土匪橫行,義勇軍游擊隊活躍,各個準備撤退的日本移民村全無安全感。那些受軍國主義教育的移民村的村長和元老們,決定號召(實際上是強迫)村中男女老少一塊兒「尊嚴地去死」,也就是自殺或被殺。

 十六歲的少女竹內多鶴,不願意在花樣年華的時候死去,於是她「叛逃」了。

 結果她被土匪般的保安團逮住,裝在麻袋裡論斤賣給農民的光棍們,七十斤的日本女子賣七塊大洋。

 當鐵路工、工作在一個小站的張站長,媳婦因為逃避日本鬼子的追趕,從牛背上跌下來,小產了,大夫說以後生不了孩子了。張站長夫婦花七塊大洋買個日本婆子,目的是想要其同兒子生個孫子,繼承香火,並準備生育後就打發她走。

 結果多鶴為張站長的兒子張儉生了一個女孩和一對雙胞胎男孩。多鶴只好被稱為張儉的小姨,以後的故事離奇曲折,碰上二十年後的文化大革命,人們要清查潛伏的日本女間諜。喜歡她的張儉同廠的兩位青年男工,一位偶然被張儉操作的吊車軋死,另一位又成為造反派的廠革委會的主任,你說這樣的故事奇情不奇情?(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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