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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博專欄作家Jonathan Weil
請政治和金融領導人說些讓大家可以信賴的話，這樣的要求難道過分嗎？從最近期的金融危機相關新聞來看，有些人的確這麼想。花旗執行長Vikram Pandit上周向美國國會監督小組說，花旗接受美國政府紓困時，是個健全的金融機構。他說2008年11月發生的問題是，空頭無視花旗良好的基本面，聯手打擊該公司的股價。
在同一場公聽會中，負責金融穩定事務的美國財政部次長Herb Allison表示，不管是對花旗或任何金融機構，美國政府都沒有「大到倒不得」保證。Allison迴避其他有關花旗的問題，僅表示美國財政部現在可是花旗最大股東。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看不出有諷刺的意味。
希臘總理George Papandreou也不遑多讓。本周他前往華盛頓，大肆埋怨那些「沒人管的投機客」快要搞垮希臘市場。希臘已經好幾年都隱匿其預算赤字問題的嚴重性。可是，Papandreou 認為，現在急需解決的問題是要嚴加整頓CDS市場。這一切都與2008年中旬發生的事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美國政府出手援助貝爾斯登，一直到後來介入解救房地美和房利美的期間，華爾街巨頭和主管機關的說詞也幾乎如出一轍。2008年4月，雷曼兄弟執行長Dick Fuld宣稱「最壞的情況已經過去」。在此同時，他譴責空頭是雷曼股價大跌的元兇。該年7月，美國證管會公布第一波緊急時期放空規定，讓投資人更難放空雷曼等19家重要金融機構的股票。
可是，這個行動不僅沒有幫到忙，反而還透露出政府最擔心哪些金融機構可能出問題。當時房利美和房地美都名列其中。但同月美國財政部長鮑爾森和聯儲會主席伯南克在國會聽證時還表示，房地美和房利美的「資本充裕」。兩個月後，鮑爾森下令政府接管這兩家公司，因為他們已經無力償還債務。這些公司失敗不是因為股市空頭，也不是因為投機客散布謠言。
不實的資產負債表和無能的主管機關，以及投資人驚覺無法再否認事實後產生的集體恐慌心理，才是造就他們悲慘下場的主因。政府官員和企業領導人都必須學到一個教訓，那就是，他們愈想用浮誇的言詞粉飾太平，或想把責任推到憑空捏造的惡魔身上，藉此轉移大家對他們自身失敗的注意力，結果只會更加打擊市場信心。
有些人一再用這些陳腔濫調的台詞，證明他們有多麼自欺欺人，欺騙自己別人會相信他們荒謬的言論。2008年底金融體系差點崩潰後，相關規範至今幾乎沒有甚麼具體的改變。歐洲因應希臘危機的一項重要對策是要禁止投資人賣部分國家主權債的CDS。這個想法在美國可能也會愈來愈受歡迎。
希臘CDS不影響融資成本
目前為止並無證據顯示CDS交易對希臘的融資成本有任何影響。實際上，希臘的CDS也不算太貴。昨天為止希臘CDS成本約284個基點，代表五年期間保障希臘1000萬公債違約風險的成本一年約284,000美元。雖然依照主權債券的標準，希臘的CDS偏高，但與Ambac Financial Group Inc.這些公司的CDS相比，就算小巫見大巫。Ambac公司債CDS昨天報4,679個基點。也就是說，市場認為這家紐約債券保險商倒債的機率比希臘高好幾倍。
美國的情況也與歐洲雷同。至今美國唯一較值得注意的金融法規變化是美國證管會新一波的放空禁令。國會的金融改革立法則幾乎毫無進展。除了派像Allison這樣層級較低的官員否認沒有所謂「大到倒不得」的事情外，美國政府並未真正採取行動解決問題。 (本報有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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