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德
近月在書店陸續見到必須一讀再讀的新書,包括蔡炎培的小說集《落日的玫瑰》、葉輝的散文集《最薄的黑最厚的白》、韓麗珠的小說集《縫身》、朗天的影評集《永遠不能明白的經典電影》;我因一年多以前已停用Facebook並自行刪除帳戶,故而無從得知出版消息,都是去逛書店時發現的,每次都興奮莫名,一個一個我十分欣賞的作家,出版了等待已久的作品。
這樣的說法毫不誇張,蔡炎培的《落日的玫瑰》收錄六十年代的作品《日落的玫瑰》與《風孃》,保留當年發表時的原有插畫,由蔡浩泉所繪,更見本書的意義,亦感念編輯者的心思,更有葉輝和董啟章的評論文章,在我輩而言,《落日的玫瑰》的面世,絕對是重要的出版事件。
因種種工作和生活問題,已很少寫書評,以上各書的出版,我在書店看到時都不禁先在店內捧讀,帶著一點激動的心情,為著書本身的非凡價值,也回頭照見自己的問題。
也許,我也應該勉力多找出時間,寫作自己的文字,或者,首先去寫以上幾本書的書評,尤其是蔡炎培的《落日的玫瑰》。
不止是書評,該書還關乎六十年代的香港文藝,有必要與其他相關作品,如差不多同時期的盧因、王敬羲、梓人、崑南、西西、綠騎士等作者的小說並置而論。
六十年代的香港文藝,愈讀愈見其不凡,書寫一段一段革命、掙扎、探尋、幻滅的故事,在那新舊意識交替、衝突的時空,蔡炎培、盧因、王敬羲、梓人等人,與其說他們是小說家,不如說是求道者,才更為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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