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政恆
從歐洲回來,半個月了,一回來,第一件要辦的事情,就是執拾書櫃。不是因為買了許多新書回來,而是思想上有所調整,一些想法改變了,有些書再沒有用,有些書卻變得重要。
執拾書櫃,就是執拾自己的腦袋。
自問學藝不專,家裡的書又太多,擺放起來難免混雜,終於在周末周日兩天閉關清理。外國文學類的書,分清古典與現代,詩、小說和批評各從其類。長篇小說和詩集比較容易整理,都是一整套的,批評就要分開是文學史還是文論。點算一下,家裡關於外國文學的書甚多,好幾本今日世界社出版的書如《歐文小說選》、《霍桑小說選》、夏濟安編譯的兩冊《名家散文選讀》一直藏在角落十年了,終於重見天日。河北教育出版社的「二十世紀世界詩歌譯叢」,數一數我也有十來本,應該放在一塊兒,像譯林出版社的小說和英文書,都整齊地一起並列。
中國古典文學跟古典哲學的書,本來不分家,現在終於要分開了。諸子百家和哲學史論自成一國,《詩經》、《楚辭》、唐詩、宋詞則是另一類,反正書的數目不是太多,作品跟評論研究就放在一起。之後花了一些時間執拾現當代文學的書,還是有點亂,不如將一些書帶到辦公室去吧。
關於音樂的書,近來看得比較少,只好堆置在角落一邊,電影、西方哲學與神學的書看得比較多,不如將一些放到書櫃去,一些放在當眼處。
這一次執拾書櫃,最明顯的就是西方藝術書一本本浮現,過去看的不算多,去了一趟歐洲,知道自己要補補課了。
不過,數量上遠遠不夠,也許要添一些新的嗎?——書櫃的缺口對我發出了這一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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