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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戴卓爾夫人準備就緒，以劃時代的女性候選人姿態，角逐英國保守黨黨魁，其後於2月勝出，亦隨即思考是否可再下一城，籌劃出選1979年英國首相，她說：「留心你的思想因會成就你的話語；留心你的話語因會成就你的舉止；留心你的舉止因會成就你的情操；留心你的情操因會成就你的命運。」真是豪情壯語。而終於，1979年大選結果，戴卓爾夫人所領導的保守黨在下議院取得了44席多數，她成為英國史上第一位女首相。這就是我印象中的戴卓爾夫人，隨著歷史巨輪不斷推進，這位偉大女首相逐漸從我腦海消退時，幸好有電影《鐵娘子─戴卓爾夫人傳》。
梅麗史翠普憑著出神入化的演技，把「鐵娘子」戴卓爾夫人一角演繹得淋漓盡致，因而繼1982年後再度勇奪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梅麗史翠普一生獲獎無數，她的演繹不但充分顯示一位女政治家傳奇的一生，還透視了英國「社會分層」(Social Stratification)的深層意義，為現今香港社會的狀態給了一點啟示。
社會分層 身份鴻溝
所謂「社會分層」，乃指社會被分割為不同的階層(strata)，涉及個人在社會中所佔有非平等的位置，無論在傳統社會以至工業化社會，由於財富、資產、性別、年齡，以及獲取物質和文化產物途徑的不同，「社會分層」的概念和現象便油然而生。最具代表性、最有影響力的兩個「社會分層」學說，就是出於馬克斯及韋伯兩位著名社會學家。馬克斯強調「階層」乃是社會經濟結構的客觀特徵，並指出資產擁有者和沒有資產的工人存在著根本的鴻溝。韋伯提出相若觀點，但在「社會分層」細分出「身份」(status)和「所屬組織」(party)，前者是指個人或團體所得的自信或「社會榮譽」(esteem or "social honor")，而後者則指「組織透過積極的參與而確保終極結果」(active mobilizing of groups to secure definite ends)。他們均認為社會矛盾，乃源於「上向或下向的社會流動」(upward or downward social mobility)出了岔子，不能讓不同階層的人士透過參與社會活動，如教育、工作、娛樂等，自由游走於經濟結構中。
努力上爬 終成貴族
戴卓爾夫人出生於英格蘭東部林肯郡的格蘭瑟姆。身為小鎮雜貨店東主的小女孩，因成績超卓而獲獎學金進入牛津大學修讀化學，在學期間積極參與政治活動，畢業後獲垂青加入當時只有男性為黨員的保守黨。在黨內，矢志「幹一番大事(One's life must matter)」，經常「說一些其他人不敢說的話(Someone must say the unsayable)」，且在備受自身和其他政黨男性的歧視下，仍不屈不撓，由1959年成功當選為下議會議員，直至之後更當上保守黨有史以來首位女黨魁，帶領保守黨於1979年勝出，亦破天荒當上英國史上第一位女首相，一直在任至1990年為止，長達11年。在1992年，戴卓爾夫人更獲冊封為終身貴族，成為林肯郡克斯蒂文的女男爵。
缺乏流動 深層矛盾
戴卓爾夫人憑著個人努力，從社會的下層逐步上移，並透過教育、工作、所屬組織等，最終到達全國最高位置，站在社會階層的頂端，擁有超然的身份，由沒有資產的工人搖身一變，成為資產擁有者，足以佐證當時英國社會流動的正面作用及現象，讓不同階層的人透過參與社會活動，自由向上攀爬社會階梯。反觀今天香港社會，或許深層次的矛盾就出於社會流動性不足，未能讓社會人士，尤以年輕人為甚，憑著個人努力，自由在社會階梯中攀爬，直教80後、90後摸不清前路。這點，也許值得我們成年人深思、自省。
誠然，鐵娘子時代已經過去，但她的一生事蹟卻可以成為許多人的榜樣，看《鐵娘子》讓自己保持如何向上的決心。 ■關育健 香港中文大學專業進修學院語文及翻譯學部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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