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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論普選「底線思維」
屠海鳴 香港僑界社團聯會永遠名譽會長、中華海外聯誼會理事、中國僑商投資企業協會副會長、上海市政協常委
「底線思維」的實質就是「確保不崩盤的思維」；突破底線，就會產生不可承受、不能挽回的嚴重後果。討論和設計特首普選方案，必須要有「底線思維」，不能突破兩條底線：一是要按基本法和人大決定辦事；二是特首人選必須愛國愛港，不能與中央對抗。如果突破這兩條底線，就會產生國家和香港都不能承受的後果：「一國兩制」不存，繁榮穩定不保。「底線思維」既有治國方略的考慮，也有堅實的法理邏輯和不可忽略的政治邏輯，值得各界高度重視。
中聯辦主任張曉明日前出席港區人大代表例會時，再次強調了中央「三個堅定不移」的立場：中央政府落實2017年普選的立場堅定不移；行政長官人選必須是愛國愛港人士的立場堅定不移；普選必須符合基本法和全國人大常委會決定的立場堅定不移。其中，後兩個「堅定不移」，就是中央關於香港普選的兩條底線。香港很多市民都喜歡跑馬，馬道都有圍欄，馬必須在圍欄之內跑，如果任由馬匹亂跑，跑向觀眾席、跑到大街上，豈不是要釀成大禍？圍欄就是底線。不僅跑馬如此，世界上任何領域的競爭都有底線。香港普選不僅必須有底線，而且設置這兩條底線也自有其道理。
「底線思維」背後的治國方略
「底線思維」的實質就是「確保不崩盤的思維」。回顧中國的近代史，至少經歷了三次「崩盤」的危險。第一次是洋務運動讓中國擁有了堅船利炮，但甲午海戰、八國聯軍入侵讓中國一敗塗地。第二次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民族工商業迅速發展，但日本侵華血染河山。第三次是建國初期的恢復發展，但接下來的十年「文革」把國民經濟推到了趨於崩潰的邊緣。現在，經過改革開放35年的發展，中國又到了崛起的關鍵時刻，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崩盤」。國家主席習近平今年10月7日在巴厘島APEC工商峰會上發表講話時指出，「中國是一個大國，決不能在根本性問題上出現顛覆性錯誤，一旦出現就無法挽回、無法彌補。」這就是中國政府的底線。
中央明確香港普選的兩條底線，並非權宜之計，而是有著深厚的背景。當今的中國，正處於大國和平崛起的關鍵時刻，是經濟發展最好的時期，也是矛盾最集中的時期。從內部看，由於貧富差距拉大造成的社會矛盾越來越突出，社會各階層凝成共識的難度越來越大，依靠開掘資源和廉價勞動力支撐的經濟模式已經走到盡頭，改革遇到既得利益集團的強烈反彈。從外部環境看，一些國家對中國的崛起充滿疑慮，既離不開中國，又擔心中國強大後損傷他們的利益，對中國的遏制從來就沒有間斷過。有如此複雜的內部、外部環境，任何局部的風險，都可能引發整體「崩盤」。因此，中央已經形成「底線思維」的共識，凡事從壞處準備，爭取最好的結果，做到有備無患、遇事不慌，牢牢把握主動權。
要確保不「崩盤」，凡事就必須劃出「底線」，防患於未然。給香港普選劃出兩條「底線」，正是治國方略在香港的體現。換句話說，香港的風吹草動，影響著國家的大局；站在國家的角度，決不能讓香港出現動亂、出現折騰。因此，中央政府落實香港普選的兩條底線不容挑戰。
「底線思維」背後的法理邏輯
基本法是香港的根本大法，具有憲制地位。基本法總則第一條開宗明義規定：「香港特別行政區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不可分離的部分。」第二條規定：「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授權香港特別行政區依照本法的規定實行高度自治」。第十二條規定：「香港特別行政區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個享有高度自治權的地方行政區域，直轄於中央人民政府。」這些規定明確了香港特區的法律地位，表明香港特區處於國家的完全主權之下。也就是說，香港不是一個主權國家或獨立的政治實體，香港特首普選不是主權國家元首的選舉。
有反對派人士曾提出，基本法並無規定「不准」以「公民提名」方式提名特首候選人，聲稱基本法沒有明文禁止的就可以做，拋出了所謂的「剩餘權力」論。從本質上講，基本法是一部「授權法」。早在2007年6月6日，時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吳邦國在紀念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實施十周年座談會上發表講話，就強調中國是單一制國家，香港特別行政區的高度自治權來源於中央的授權。因此，中央授予香港特別行政區多少權，特別行政區就有多少權，不存在所謂「剩餘權力」的問題。基本法只將特首普選的提名權授予了提名委員會，反對派人士企圖以「公民提名」來突破基本法和人大決定的底線，是行不通的。
「底線思維」背後的政治邏輯
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從政者都必須效忠國家，這是從政的基本要求，是至高無上的，也是一條定理。實行「一國兩制」的香港特區，決定了行政長官必須集「愛國愛港」於一身，既要對香港特區負責，又要對中央人民政府負責。「雙負責」決定了與中央對抗的人不能擔任行政長官。
試想，如果一個與中央對抗的人當選行政長官，只要「兩制」，不要「一國」，在目前紛繁複雜的國際環境中，各種境外勢力乘機而入，就很有可能把香港引向分裂祖國的道路，甚至把香港變成圍攻祖國大陸的「橋頭堡」、「急先鋒」。
也許有一些人認為，即使選上了一位反對派的人上台也不要緊，他必須向中央述職，如果他膽敢裡通外國，中央和港人不會放過他，下次選舉一定會把他拉下來。這其實是一種善良的幻想，中央和港人固然可以把他拉下來，但香港經不起這種折騰。「台獨」勢力折騰台灣的做法就是前車之鑒，他們搞得島內經濟衰退，民生凋敝，貪腐現象愈演愈烈，台海兩岸危機頻頻爆發，島內民眾叫苦連天。這些風險香港承受得起嗎？香港廣大市民能夠容忍嗎？
事實上，對抗中央的反對派主要人物，實際上已經裡通外國，「維基解密」曾公開上千份美國駐港領事館的檔案，揭露反對派「四人幫」如何在外國勢力支援下，組織「宗政媒」勢力，指揮反對派的政治行動和選舉安排。這不能不讓人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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