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書練
很多年輕人喜歡到歐洲旅行,除了嚮往其古文明外,就是有感當地人很尊重自己的文化和環境,那裡的博物館不但保護和展示自己的文明,也在某種程度上收藏和保存了他國的珍稀文物(包括當年掠奪的文物)。
初到巴黎的人會有一種驚奇,為甚麼這個時尚之都的大樓都那麼古老?怎這麼少摩天大廈?那些的頂級奢侈品牌專門店怎都設在古老的舊樓中?很多人不明白,為甚麼五星級的巴黎里茲酒店(Hotel Ritz Paris)外表那麼陳舊?
不過,到了今天,相信產生這樣疑問的人可能不多了,因為保育之風正在亞洲各地蔓延,並勾起人們的懷舊情愫。以香港為例,隨荋犍薯a時代的結束,當年留下的特色建築不少廢置或空置多時。拆掉重建是一種實惠而簡單的方法,但對一些兼具紀念性和集體回憶的建築物,如果修繕活用,不但可以留住歷史,更可發揮另類作用。
所以,古蹟活化近年成為熱潮,而活化後的古蹟,作為跟這個城市居民息息相關或「共同成長」的物品,別具親切感。所以,數年前有關中環皇后碼頭拆卸的爭議,就是市民的一次情感反抗。
香港政府於二零零八年為保育古蹟也推出了活化歷史建築伙伴計劃,以向非營利組織提供非經常性撥款、象徵式租金、非經常性補助金等財政援助,將政府擁有的歷史建築及法定古蹟活化再用,並如社會企業般營運歷史建築。
但要營運得當,既要注入現代商業管理元素,以期可持續發展,又不能失去建築本身及其周圍環境的文化特色,並不容易。以零九至一零年活化的幾個項目為例,由舊大澳警署活化的大澳文物酒店和由石硤尾首批公共屋h活化成的美荷樓,據說已達收支平衡,甚至微有薄利,但同期由北九龍裁判法院改建的薩凡納藝術設計學院則由於曲高和寡,至今仍要美國總公司的財政支持。
尤其是大澳文物酒店雖然只有七間套房,但地處民風純樸、悠然恬靜的大澳漁村,既可俯瞰碧波蕩漾的海景和綠意盎然的山景,又可體驗地方文化特色,發思古之幽情。
可見,歷史帶給我們的不一定是包袱和重負,可以是商機,更是一場文化傳承的饗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