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盈慧
過去看過駭人的行為藝術:如新鮮豬肉掛在臉上;如展示女性使用過的衛生用品等等......。就為這樣,對什麼標榜行為藝術的作品,一向都敬而遠之。
可是不久前還是放下成見到某大學參加一個行為藝術講座,希望對這種藝術客觀深入了解一下。
會上出席的行為藝術家,邀請大家各自拿着滿玻璃杯清水步行至大學廣場。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那怎麽行?我們的手提袋內有許多重要的物品,所有同學出了課堂,失去物品怎麽辦?倒不如不下去算了。」有了這個念頭,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這樣也不行,萬一有與會者不見了物品,留在課室的我豈不嫌疑最大?」最後還是勉為其難,匆匆跟隨大隊走到廣場。
與此同時,我想着有些人為何一點警戒心都沒有,校園經常發生失竊事件,為什麼沒有這個顧慮。但另一方面,我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過於敏感。
來到廣場,我拿着沒有水的水杯,步履輕鬆之餘,還裝扮着要向其他人的頭上潑水,胡鬧一番。有些人卻一臉謹慎,如履薄冰一樣小心翼翼拿着快將滿瀉的水杯護航着,生怕杯水傾瀉。
我不禁心裡好笑,水滴流出來又如何?這只不過是一場遊戲。可是其後又不禁反省:我是敷衍着附和這個遊戲,而其他人是很認真努力參與這個遊戲。行為藝術正正是要反映不同性格的人的行為吧。
另一位同學闡述她在校園的一次行為藝術的經歷:她在大學宿舍外以〈為什麽校園宿舍不能做愛?〉為題作表演,最終引起行政部的干預,召來救護車作終結。有與會者認為行政部的干預極為霸道。在我而言,霸道的會否是那些所謂 行為藝術家呢?同學要爭取在校園宿舍做愛的自由,且不去爭論對不對,問題是她選擇了學校的規管範圍內作場景。行政部要維護校園純潔風氣(起碼表面上如此),不能有違職責,霸道不霸道,就得看每個人自己所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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