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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數作家之四
《黃金時代》最近上映了，這是許鞍華導演花了7,000萬元人民幣、耗時兩年完成的心血作品。黃金時代是指上世紀20至40年代的中國，那是一個民氣十足、海闊天空的時代，一群年輕人自由地追求夢想與愛情。而這部傳記電影的主角是民國四大才女之一──蕭紅。
蕭紅，原名張廼瑩，筆名蕭紅，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一位重要的女作家，被譽為「30年代文學洛神」。1911年出生於黑龍江省呼蘭縣一個地主家庭。1935年，在魯迅支持下，發表成名作《生死場》。1936年，為擺脫精神上的苦惱東渡日本，並寫下散文《孤獨的生活》、長篇組詩《砂粒》等。1940 年與端木蕻良同抵香港，之後發表中篇小說《馬伯樂》和著名長篇小說《呼蘭河傳》。1942 年在港病逝。蕭紅以小說創作馳騁於文壇，成為當時矚目的年輕女作家。她的《生死場》及《呼蘭河傳》這兩部評價極高的作品，內容帶有生存的寓意，寫出東北鄉村的風物人情，但對生活在香港的我們，對這類作品比較難以投入其中。但蕭紅的散文，熔鑄了她不同的格調和風采，寫出生活的坎坷與感悟，從中看出她悲情的人生軌跡。在她樸實而簡練的筆下，幼年的不幸歷歷在目，成年的顛沛流離催人淚下。
幼年喪母父暴戾 獲魯迅栽培
蕭紅幼年喪母，父親吝嗇、乖僻而暴戾。唯一的溫暖來自祖父。在《永久的憧憬和追求》一文中說：「從祖父那裡，知道了人生除掉了冰冷和憎惡而外，還有溫暖和愛。所以我就向這『溫暖』和『愛』的方面，懷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魯迅先生對蕭紅倍加關心，並悉心培育，他是蕭紅離開家後，遇到的另一個能像祖父一樣給予她關懷的良師益友。從聽到魯迅先生的噩耗時，蕭紅就傷心地從東京趕回上海。她的《回憶魯迅先生》一文，歷來被認為是紀念魯迅文章中最好的一篇。
蕭紅短暫的一生，無論人生上或情感上，就是飄泊的一生。她由哈爾濱到青島、到上海、到日本、到重慶、到香港；從汪恩甲到蕭軍，從蕭軍到端木蕻良，似乎飄泊成了她的宿命。在飄泊中，她歷經生活的磨難、家庭的背棄、戀人的欺騙、生育的折磨和飄泊的病痛。
「餓」出悲涼感 直入心深處
飢餓和窮困是蕭紅的散文中最常見的題材。在她眾多表現「餓」的作品中，《餓》是最具代表性的一篇。作品以飢餓時的心理描寫貫穿全文，描繪作者一早起來等待食物時飢餓的感覺，甚至還細緻描繪「我」要去偷別人房門上掛着的「列巴圈」的心理活動。雖然她最後沒行動，選擇被飢餓折磨下去。但看到這裡，一股濃濃的悲涼感從字裡行間飄出來，直入心深處。這一字一句，只有經歷過生活艱難的人，才能寫出這些刻骨銘心的感受。
蕭紅對個人身世飄零的深沉感嘆，絲毫未損她的同情心。在《當舖》一文中：「路旁遇見一個老叫化子，又停下來給他一個大銅板，我想我有飯吃，他也應該吃啊！」在生活艱難的時刻，她要靠典質為生，但對同她一樣挨餓的窮苦百姓，卻毫不吝嗇地伸出援手。
親愛的同學們，在你們幸福的當下，你們願意播下善良的種子，讓貧困的孩子也感受到這世上的陽光和美麗嗎？■施雅致
作者簡介：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工商管理學系，主修市場學。後再攻讀中文大學中國語言及文學學士後文憑課程、文學碩士及教育文憑。現為資深中文科老師及普通話科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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