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潔華
美國人報道巴黎突襲事件,有切膚之痛,因而新聞鋪天蓋地。其中關心的問題自然是美國是否為下一個突襲目標。誰知道?又或怎麼不會?
ISIS不是一般的恐怖團體,據報恐怖分子炸彈纏身,被法警包圍時高呼「真主萬歲」。「聖戰」給予準備殉道者無比之力,那份沉重感摧毀了受害的足球迷、樂迷和食客,死難者在輕鬆和亢奮中不知不覺步向死亡。試想想他們在死亡的一天早上,還是輕快地過日子,不知道死之將至。
有人將「伊斯蘭國」譬喻為癌細胞,誘因為荒謬性的流亡,聚合而組成了毒瘤,其威嚇力未被評估。這譬喻還有更深層的涵意。
朋友是病理學家,談癌色變。他跟我說他見過自己母親癌症手術後,從身上割出的毒瘤。「顯微鏡下,癌細胞看來真的十分可怕啊!鏡頭下那堆細胞像在跟我說話,忽然變臉,窮兇極惡,有時又活動?伸張,像異形電影。」這位科學家愈說愈緊張,甚至冒汗,就像在說:「我看見惡魔。」
難怪人們常愛跟美人在一起,認為好看的人都是善良的,醜怪的人受了詛咒,因而心靈也是扭曲的,道德總有些問題。因而「鐘樓駝俠」會被打壓,女兒吃飯留下飯粒會被警告,說小心嫁個豆皮戚眼的老公。我倒不擔心長得不好看的人不道德,仗義每多外表像「屠狗輩」的人;卻怕美麗表皮的內在毒瘤,壞事情在蔓延、擴散且傳染。
病理學家的話有很多提醒,包括對惡毒的力量不是逃避,而是要勇敢面對,了解它歪斜的結構,認知產生它的源頭。假若不能將之同化或瓦解,便得一舉殲滅。自然療法談協商、共處、不挑撥、不激化,但對習已成魔的恐怖分子?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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