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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若蜉蝣:冰島人寄情詩歌

2017-01-21

■ 葉輝

冰島似乎處處俱隱藏虒痐H,島上33萬居民中有不少都寄情於寫詩,當中包括政治人物、商人、馬匹育種師,乃至研究此一島嶼隔離性遺傳的科學家,即使是2002年出任冰島首相、2008年出任冰島中央銀行行長的大衛.奧德松(David Oddsson),亦是科班出身的詩人。

帶有無政府主義傾向的海盜黨(Pirate Party)在選舉中表現良好,其領袖碧姬塔.鍾斯多蒂(Birgitta Jonsdottir)自稱「詩治家」(poetician),她發表的第一首詩《黑玫瑰》(Black Roses)所描述的是核災難;此外,卡里.史提芬松(Kari Stefansson)乃世界頂尖的遺傳學家之一,亦是解碼遺傳學創始人,在他的辦公室裡,狹長的窗子,電腦熒幕在一起,有點像太空船,他憶述1996年複製羊多莉(Dolly)誕生幾個月後所寫的一首詩:「當時我有點鬱悶,我處理此種情緒的辦法之一,就是寫一首小詩。」他其後背誦此詩:「明媚的日子裡灑滿了陽光,/不幸者的幸福卻無處尋覓。/幸運只是他的一份複製品,/其餘的一切全都散發臭氣。」

詩歌在冰島乃全民消遣,冰島大學冰島文學教授史雲.伊格維.埃吉松(Sveinn Yngvi Egilsson)說:「這是冰島人的一部分,很迷人。」

他說在早年詩歌乃冰島社交聚會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經常即興創作,還舉行詩歌比賽,他指出最流行的詩歌形式名為「四行體」(ferskeytla),四句押韻的詩句可分為兩部分。

冰島人在閱讀和寫作方面格外勤奮,詩歌類書籍在冰島往往能夠賣得特別好;據國家圖書館的統計,冰島國家在2014年出版的書籍之中,詩歌類位列第三,居於小說和藝術之後,那一年在冰島出版的詩集,遠遠多於經濟學或公共管理的書籍;那或與寒冷的海洋氣候與漫長的冬夜有關,埃吉松指出:「人們往往會覺得無聊,於是就嘗試相互取樂,其中一種方式乃是詩歌。」

二戰之後,隨蚍甯w格局的重新組合與變化,各種現代主義詩歌流派逐漸流入冰島,詩壇就湧現現代主義詩潮了;史泰因.史泰納爾(Steinn Steinarr)正是此一詩潮的最有力的倡導者及實踐者,同時也是傳統詩歌的挑戰者,他最著名的詩集為《時間與水》(Time and water),打破傳統詩歌韻律,想像力豐富,因而成為冰島詩壇上的劃時代標誌。

話說1946年至1953年,冰島詩壇湧現格里姆松(_lafur Ragnar Grqmsson)、西格福斯.達達松(Sigurjun Birgir Siguresson)、布拉吉(Einar Bragi)等等「原子詩人」(atom poets),此一影響較大的戰後冰島詩歌流派,繼承史泰納爾等現代主義詩人的詩風,更傾向於「後現代」。

自上世紀七十年代以降,國際格局的變化對冰島詩歌產生前所未有的影響,一些青年詩人深受歐洲及美國的後現代詩歌衝擊,作品較之以往,題材更為寬廣,表現手法及形式更為自由,也更口語化,他們多半出生於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作品具有強烈的探索性及實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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