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康民
我喜愛小孩子,更愛我的兒孫。
當我的第一個孩子大女兒出生以後,我愛惜她超越其他。每天我總要叫幾聲︰「阿女,來讓爸爸親一親﹗」久而久之,大女兒有點不耐煩。當我親她一吻之後,便連聲說︰「口水,口水﹗」意是說在她的小面頰上沾了一點唾液了。
到了第二個孩子,一個男孩出生後,我仍然是先入為主,疼惜這個大女兒。當年我家的女傭開姐,她還是老腦筋,重男輕女。對我疼惜大女兒頗不滿意,常常批評我對女兒就是「那麼緊張」﹗兒女我都愛惜。兩小無猜,姊弟兩人有了伴,他們玩得正歡,也不在乎爸爸的摟摟抱抱了。
現在他們也都已成家立業,我也已經有了孫子孫女,大的也已成人,只有七歲的小孫子,可以和爺爺作伴。可是現代科技隔離爺孫親情。小孫子鍾情的是平面電腦中的玩意。當爺爺開電視看新聞時,他卻鍾情於看卡通片,與爺爺爭看電視,爺爺也只好讓步。問爺爺在他的心目中的位置,竟然排列第五。就是說除他的父母親外,他心目中的親人,第三是阿x(祖母),第四是女傭圭地。阿x去世以後,我也只不過升上第四位。
當然父母是最親,這因為他們會帶他去游泳、打網球、吃東西、遊玩。再加上父母親都有小汽車,會開車帶他到處去。而爺爺的駕駛執照已經過期,不再續約。過去老人在家照顧孫子,屬於「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之類,現在不行了,這個「照顧」沒有優勢,年老力衰,靠老人照顧孩子,兒女也不太放心。
不能代兒女照顧孫子,那麼誰又來照顧自己呢。每當兒女全家外出,孤獨感油然而生。還是大女兒比較孝順,她不時會帶些美食前來孝敬老父,真正是生男不如生女了。